文/素心说
文章说明:旧时随笔重读,又是一个冬天再掀往事波澜,此文撰于2011年11月10日。
他们怎么可以如此自由自在呢?它无形,无影踪,未曾为了别人停留;它无色,无味道,从来不为过客动心;它无声,无拘束,终究都只是曾经的记忆。在所有的生灵前他们炫耀着专属的那一份自由。
他们怎么会那么风姿绰约呢?在春天,他是美丽的使者,送来的是绿色和希望。那时他们的温度总让人为他动容,爱情似乎悄悄来临了;在夏天,它是带来凉爽的福音,姑娘们的心被他的臂膀征服;在秋天,它为秋叶飞舞奏响伴奏,与纷纷飞的黄叶共舞,制造生命陨落前的浪漫,直至化作春泥;在雪中,它又是雪花姑娘们帅气的男伴,手牵手跳出冰上的那一曲曲华尔兹舞步。
他们总是善变又多情的爱人,把热情和冷漠结合得无可挑剔。热情时,是灭不了的火,把世界摇晃起来,吹乱人们的心思;冷漠时,是化不了的冰,把所有生灵的呼吸都凝固于无形。我曾试图去找寻它心情变化的点滴规律,一次又一次,终于无功而返。它只是在人们的注视中藏匿起它最细腻的轨迹和最深沉的思绪。
四海为家,漂泊不定,是他们的生活状态。当海风遇到陆风,互问一句“最近可好?”,再各奔天涯。当季节变换,暖风才能与寒风相聚,相互拥抱然后匆匆告别。其实风也是寂寞的,只是他们把落寞分散在了世界的各个角落,风中偶尔的一些水汽也许就是他们珍贵的眼泪吧。他们其实就是一种生命的存在形式。
你有没有听过风的对话?其实风里有很多故事,总是夹带着世界万物的情思。诗人在风里抒怀,歌者在风里放声,舞者在风里摆动,时间在风里留下痕迹。我也在长椅上在风里写着关于风的那些小事。他们吹着我的衣襟,拨乱了我的心绪。我在它的臂弯里斜倚,似乎此时它就是我的爱人。
且听风吟,是我从几米那里学来的。他说在悬崖边,且听风吟。也许生活里有那么一种心情叫听风吧。
谨以此文纪念似风一样呼啸而过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