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雨了,下得不小。中午吃过饭,打着伞,和麦基还是绕公司转了一圈。途中有一会儿,雨下很大,大到听不到对方说话声。我的鞋子,裤脚都湿了。是日,果真大水湿衣啊。
下午,站在三号楼三楼窗边,凭栏望远,只见清风徐徐,南去的云滚滚。当时人在楼中,心却在缥缈。我爱极了这雨中的世界。
早上,周洋突然在群里发来信息,几乎同时岩弟也单独给我发来信息。我替岩弟高兴了一阵。他马上硕士毕业,刚签到中兴,好像很兴奋的样子。他一个硕士,竟然问我人生和工作的意义,我几乎已经麻木了,要我怎样回答?
因为岩弟工作的事儿,久久沉寂的大学宿舍群里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突然活跃了起来。
雷子说,“昨天还在感慨,大一的时候,经常和高中的同学聊天,越往后越少了。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大学同学经常聊天,也是越来越少了。
今天你们突然就说话了,有点不适应啊。
”
看了他那样说,我挺有感慨的,然后说了句,“时间会改变很多人的。”
记得小学、中学时,总会有一两个玩得非常好的小伙伴,可是毕业分别后就好多年不联系了。后来再见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似乎也没了共同话题。时间一长,也就几乎成了陌路人。现在如果再见,恐怕有的也仅仅只是招呼一下而已。就像闰土和鲁迅小时候可以无话不谈,待多年后再相见,他们之间有的只是无话可说。闰土的一声声老爷让鲁迅好不难受。
前几天和一个即将大学毕业业已考上西电的学弟聊了一阵。说起与他认识,还是我大四的时候,那时他才大一。因为我在实验室勤工俭学了三年,和刘老师很熟,小学弟非计算机专业,是因为软件设计竞赛吧,经常请教刘老师。刘老师比较忙,然后就给了他我的联系方式。然后他就找到我并很客气的问我专业问题,那时问得我直汗颜汗颜的。他数学很好,让我羡慕不已。学生时代,如果考试我不是次次栽在数学上面,高中时我不会受挫,大学后也会顺利去读研。
经过三年,小学弟也要毕业了。突然联系我,还问我没有把他忘了吧。我那个惭愧。我在想,你还记得我呀!哈哈...
和他聊起刘老师,我觉得我应该特意回学校看看老师的。刘老师仅仅长我五岁,听说都有白头发了。之前和刘老师说了几次要回学校看他,再过不到一个月自己就要毕业整整三年了,可是三年来我都没再见过他。原因可能是回大郑州的次数确实很少,再者也因为觉得自己混得不如意,无颜见故人吧。
雷子说,群里人动静很少,几乎不说话。我做为宿舍长,没有搞好气氛,应受谴责。但毕业后,为梦想,为工作,为生活,大家都在忙活。每天时间真的有限呀。
就我而言,在这个节奏快到每天早上要精确到几点几分起床的大上海,工作,学习,读书,写字,码代码,有时还要维护一下一些偶尔兴起的小兴趣,哪有时间经常和很多人去闲聊啊?
我觉得我落后太多了,我要奋起呀,我要追击呀,我要提高,我要学很多很多专业的,人文的知识。有好多书需要看,有好多事儿需要去办,我恨不得一个小时掰作两个小时来用。当然有时时间花了却没有很好的效果,这是让人很苦恼的。
自毕业踏入软件行业后,我一个人摸索滚爬,然后走了很多弯路。我付出了很多时间与精力,然后并没有得到与之相应的回报,为此还失去了大把大把可以读自己喜欢的书的时间。有时我会感到可惜。只是想想专业的未来,想想自己对iOS还算感兴趣,然后心里才稍有平衡。
一次会议,公司IT部总经理说,“未来五年,互联网最火爆的行业是移动,没有之一。”
我也是那样觉得,所以我想让我最在意的朋友加入我们的行列。朋友也想来。
我就想请可以帮到我的朋友帮忙,结果未果。开始我有点小失望小失落,只是很快就释然了。工作和私交是不能混为一谈的。要求朋友帮忙是可以的,但要分情况。为了自己的事情,让他人为难,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我知道强大自己才是正途。
我怪只怪自己太不济事。如果我可以像他们那样厉害,我就不用麻烦任何人自己进行帮助了。
也许我是自作多情,但我还是想一厢情愿的为之编造一个梦。
隐隐约约,我看见,一场盛大的风月,在青春里呼啸而过。留下的残温,天涯飞起了孤雪。
最近一两个月,我突然有些疯魔,内心极度不淡定。为此我之前给自己安排的学习计划全乱了。我发现业余时候,我根本没心情读书没心情学习。好在这样的状态还没有严重干扰我的工作。不然我就更无所适从了。
近两天,我突然醒悟,现在我最该做的应是提高自己,包括科技的,人文的。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变得优秀,也只有优秀了我才会有希望。以前我就告诉自己,“你生气,你发怒,你愤世嫉俗,一切只是因为你读书太少而想得太多。”
最近我一下买了好几本儿想读的纸质书。然后决定以后多读纸质书少读电子书了。
翻开书籍,一边听音乐,一边阅读,每有佳句划一划,每有感悟写一写,感觉很不错。
还是读书写字可以静心啊。
我告诉自己,“未来几年,不找任何理由,一定通读完二十四史。做一个有内涵的人,做一个真正的学者。努力哪天写出自己的优质的书。”
其实想读的书还有很多,金融、历史、建筑、哲学、文学,当然还有很多的技术书籍,细数下来,顿觉人生苦短。
想想小时候连本儿动画书都买不起的我,现在条件这么好,可以有不错的设备,可以坐拥书城,有何理由不珍惜不读书?
夜,睡不着,就干脆冷酒加咖啡,深夜读古书。通过阅读历史,然后知道了一些事情。
以前只知霍去病大破匈奴太过厉害,现在才知他们家还有一位更厉害的主儿--霍光。去病是把剑,剑锋太过锋利,所以易折,他二十三岁而亡实在可惜。然霍光摄政,决大计,安宗庙,定天下,海内之命断于掌,凡此二十载,而周公亦不过七年矣。一门内英豪辈出可以至此乎。
陈胜一声疾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道出了多少人的心声,从古至今,许许多多的人都默默无闻了其一生,可是却有那样一个人,他功不世出,略不再现,他勋冠三杰,国士无双,三十年来便做遍了王侯将相。他,韩信也!
阳光金黄,丹桂飘香,还有满树沙沙作响的香樟,真是秋高气爽正当时。高高树下突然袭来一阵狂风,竟然想起了宋玉对话楚王,“快哉此风!”
呵呵,屌丝的文艺的气息。
一直对人文社科比较感冒,对我而言,这儿远比专业重要,专业于我是谋生计,而这儿是我真兴趣。
前段时间,汪国真离世,我留意了一下,却没有刻意太注意。非常熟悉汪的几首小诗,什么“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诚 ”,什么“只要春天还在,我就不会悲哀,纵使黑暗吞噬了一切,太阳还可以重新回来”,以前好像背诵过的。
有人说,25岁之前兴趣可以多一些,那样可以了解很多东西,25岁之后就应该找取几个重要兴趣认真培养了,应该学会舍弃,因为时间有限,兴趣太多结果会什么都做不到精致。汪国真兴趣广泛,诗书画均涉足,还搞什么培训、讲座、主持。结果是样样好样样都不精。
文人墨客中,把诗书画均做到极致的是苏轼,其次是郑板桥,而汪又在郑下矣,而且相差还不止十万八千里。
关于戏,关于演。
其实人生何尝不似一场戏,戏里我们每个人扮演不同的角色,生末净旦丑,循环交替。看破的不过一场游戏,看不透的却是一阵痴迷。很多时候我可以做得到冷眼看花,只是有时还是不免会幼稚得像个孩子。
那天我一个人去乌镇,在矛盾故居旁边的一个戏楼前,我站在西下的阳光里听戏子们唱了好长时间。江南的吴侬软语很好听,只是我一句听不懂。但于不懂中我还是看得很认真。
老旧的剧场里,台上锣鼓铿锵,台下几多沧桑。
能打动人心的总是艺术,一部影片,一首歌曲,一副画,或者一篇文字,突然间就能引起我的共鸣。以前看我是歌手,演唱者的精神让我身心滚烫。执着,坚持,拼闯,原来真的可以不分专业,不分行业,人人适用。昔者孔子闻乐三月不知肉味,而今对于自己五音不全,实在遗恨。无奈只叹,良可痛哉,良可痛哉!
有次,在微博上我说,“如果我会唱歌,我一定唱到歇斯底里,唱到昏天暗地,像信天游一样悲壮高亢,像黄梅戏一样缠绵缱绻,像河北梆子一样刚劲沧桑。我要那歌声翻过高山越过大河穿透时光,我要唱尽这人间一切悲欢离合喜怒哀伤。”
是啊,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前几天突然就想到了生来孤独。有些人,开始时无话不谈关系很好,可是有一天突然就因为一件事而分道扬镳,甚至反目成仇了。君不见张耳陈馀乎?想想实在可叹。黄金易得,知己难求,确实这样。伯牙遇子期,桃园三结义,多么难得。
与人交往,我这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我吼。如果我有错,你好言说出来我一定仔细掂量认真认错。如果态度很不好,那我们从此便有了隔阂,即使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行。有些话一旦说出就是覆水难收,就是破镜难圆。包括友情,一旦有了芥蒂,也就再也回不去了。
人生中很悲哀的是,不是月白风清之夜有酒无肴,而是有酒有肴了却没有知己。有时难受了,我会独对杯酒,仨馍一碗肉,大口吃大口喝,头晕了,管他什么玉兔东升,红轮西坠!滚滚红尘,如花烟火,与我何加焉。我且酩酊,醉它一场又如何。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有人说「我是唐三藏,来自东土大唐,去往西天取经!」这台词不错,可惜不是人人适用。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常常思考和自省,那就不可避免的在某个阶段会想这些问题,可能是30岁,也可能是40岁。
志摩说,“一天的繁星,我放平在船上看星,深沉的宇宙,我们的生命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又摸住了我的伤痕。星光呀,仁善呀,不要张着这样讥刺的眼,倍增我的难受。”
我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但知道为了梦去拼搏会快乐。
I have suffered and despaired and known death and I am glad that I am in this great world.
曾在西湖的一个小亭子里看到一位老人在夕阳下的四围山色中吹着悠扬的歌儿。
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我老了,可以像他一样,站在湖边小亭里,一边念着往事,一边吹着横笛,感苍穹之浩瀚,哀吾生之须臾,如此,也就好了。
大雨倾盆,思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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