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去年又大一岁,让你看到我的成长。
比去年又大一岁,所以更加散发光芒。
——Tizzy T《大一岁》
去年十一月份的时候我问木子,怎样才能放弃一段感情?
木子告诉我说,你要允许自己喜欢她,也要允许自己不喜欢她,这样子才公平。
昨天木子问我,两个人到底能不能正常的生活在一起呢?
我问她,你觉得…你正常吗?
木子说,不正常。
我问她,那你觉得…她正常吗?
木子说,那也不正常。
我说,那怎么能正常的生活,你以为是数学题负负得正啊!
木子说,那怎么才能忘记他?
我说,不搭理他就好了。
木子说,那怎么才能不搭理他?
我说,你要允许自己喜欢他,也要允许自己不喜欢他,这样子才公平。
木子说,丫的这不是去年我跟你说的么,你就这么直接套过来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木子和大神的纠缠从去年十二月到了今年十二月,眼看又是一年。
一年的时间里,我们就这个事情的方方面面进行了讨论,其实结论一直都在,只是始终无法把它做成决定。
每次到结尾的时候木子总是说,其实道理都明白了,只是还是很难过,不如我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说,我跟你讲哦,真正的顺其自然,其实是竭尽所能之后的不强求,而非两手一摊的不作为。
木子说,对呀对呀,我就是那个不强求!
我说,我跟你讲哦…
木子说,你这是被同化了上海腔么?为什么总是要加一句我跟你讲?
我说,不不不,你不要乱开地图炮,这只是我的个人习惯,在发表长篇论述前,加一个我跟你讲,来提醒一下我下面的内容很重要,是考点,要记下来,不要打断我,哎…说这个干啥,跑题了跑题了!
忧伤者有两种忧伤的理由,要么他们无知识,要么他们抱希望。
木子说,没错,我就是那个…无知识的女孩!
我……
你都研究生了还无知识,那我这是…文盲么…
从正能量方向来讲,所有的不能拥有,都是暂时的,这个世界上想必还不存在永远无法拥有这样的事儿,除了死亡。
也许再等一等,再加把劲儿,你就能拥有她,几百公里的距离,一百多平的房子,四门的车,年薪许多万的工作,都会有的,误会总能解开,冰冷的心也势必会融化,你会发现我的好,我还要写很多情话给你,只要你给我时间,给我足够多的时间。
可我们的难题在于,时间不会太充裕。
人们常说爱情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可我们所面对的,往往是爱情出现的时候,没有面包,等我们拿到了面包,曾经的爱情却无从寻觅。
等至尊宝说一万年的时候,紫霞离死亡,只有一部电影的最后三分之一那么短。
不过好在不必气馁,当你发现一个人你注定不能拥有。
那么一定有一个你注定会拥有的人。
而从陌生人到陌生人,本就是错的人应有的故事。
谈恋爱而已。
不伤及性命,死不了,还能吃,我看没什么问题。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又是一个年。
木子跟我通电话的时候总是问我,你变了么?你变了么?
我变没变不是很清楚,但是父母开始变了。
从前他们总喜欢指责我,现在他们更多时候是在夸我。
从前我要钱总是不给我,现在他们给我钱我总是不要。
从前过生日我会提前好久就旁敲侧击地告诉他们我想要什么礼物,现在过生日他们总是提前好久来问我想要什么礼物……
从前他们总说,上了小学了,开始读书了,就是个大人了,现在他们开始说,在父母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
这种变化,在想象之外,发生时,却又觉得在预料之中。
人生有三大错觉,有各种各样的版本,有中文版、有外国版,有民间版、有哲学版,有原始版、有衍生版,不过大多的版本里面,都有一个共同的词。
那就是爱。
爱大概是最容易让人产生错觉的东西了,陪你聊几天你就喜欢他,谈恋爱还没几个月就想过一辈子,交个朋友稍微对你好点就想来往一生,难怪你的冤气那么重、悲伤那么多,这都是天真的代价。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人和人之间想要保持长久舒适的关系,靠的是共性和吸引。而不是压迫捆绑,奉承,和一味的付出以及道德捆绑式的自我感动。
真正坚持到最后的人靠的不是激情,而是恰到好处的喜欢和投入。
凡事适度即可,太用力的人跑不远,太用力的爱不圆满。
没有什么人好到你要念念不忘,你只是习惯了生活里有他,你还要去习惯生活里没有他。
本来在你做好的未来计划表里被赋予重要角色的那个人离开,让你计划表一下子空掉了,在新的计划表形成之前的这段时间,是空虚的,不用紧张,也没必要害怕。
毕竟总会有那样的情况,月光会被云层挡住,不过没关系,云层再广,也会被吹走,永夜不存在,光不会永远被遮挡。
就像生活,生活不可能像你想象得那么好,但也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我觉得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有时,我们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总有更糟糕的事,糟糕也是美丽的。
一切都会顺理成章的变好,也许不是你想要的样子,但那已经不重要。
就像洗了的鞋子,放在阳台,总被下雨淋湿,也没有收进来,我想,等到太阳出来了,一切都会变的如常,就像没下过雨一样。
春花秋月今去,也只道是寻常。
忧伤者有两种忧伤的理由,要么他们无知识,要么他们抱希望。
而我不奢求自己多幸福,只要不悲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