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一角摆着“人口自然增长率零”的字样,我心里瞬间泛起了嘀咕,胃酸也像化学反应一样不知明的添油加醋,这个叫守润的地方在蒙着面纱,我着实等不及,坐如针毡,即刻动身。
踏入这地泥土的第一步让我觉得脚底柔弱,心底留着问号,准备提起的脚底却感到一股拉扯的力量,甚至差点把我翻个底朝天,我更加疑惑,这软哒哒得泥土怎么可能会有这般力量,费力张开脚步,泥土被扯开殷出红色。原来我踩着红色的洪流前进。望见不远处飘渺的灰烟,见到人烟,我终于到了,可这里没有什么不同,同样的男人,同样的女人、同样的小孩、同样的老人、同样的衣、同样的食、同样的住、同样的行,但却有不同的死。引起我发觉不同的是此地森林的一棵树——参天的树,立地的树,树的周围奇怪的空出一片地,像独奏的舞台,我捧着‘零’的疑惑走进空地,脚底熟悉的力量,眼底殷殷的红色,心里已经没有太多的多虑。
树皮皱皱巴巴,感觉经历了千磨万仞;树脉像拼力拉马的马夫暴起的青筋;树叶茂密如针,清澈的叶肉折射着阳光洒在我全身;碗粗的树根深深扎进这泥土,树根上流满了殷红,微妙的像动物的动脉血管。我吓住了我自己,他不止是活物,而是活得,思得。我围着树绕着起来,感觉是这片空地得原因。我慢慢扫视……
相隔不远处就会出现曲卷的泥土,像一座座螺旋阶梯,宛如被扭曲的DNA,这难道是刻进体内的劣根吗?泥土松动起来,我看到了许多异大的蚯蚓,煞白的环节长度超出平常的蚯蚓,好像要隐藏自己原本的黑漆色,我知道这一处处的扭曲的罪魁祸首就是它们;而泥土阶梯的旁边有着斑斑白点,走进一看是正奋力钻进泥土的蝇蛆,它们惧怕从树叶上投射下来的阳光,钻进泥土向黑暗,可它们没想到这殷红,我只看到它们在红色的洪流中痛苦的挣扎着,所以它们不得已爬向扭曲的泥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被那些黑漆的蚯蚓拉出的泥土没有殷红,反而冒着甸黑,这些蝇蛆卷进去却没有痛苦,却痛快的蠕动着。我唯一的感觉是同流合污但在参天树木和神圣的阳光面前不值一提;直到看到食尸虫,我又诧异了,这可不是随处可见的,我突然联想,这片空地下埋着什么……莎莎铲地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已得知这是这个地方的葬礼习俗,原来我脚底下全是尸骨,尸骨叠着尸骨,老年叠着壮年,壮年叠着青年,青年叠着幼年。他们并不顾及这样,也不会想着下面还有其它他们不认识的尸体,尽管埋葬。
我没有继续走进葬礼,站在原地眺望,我的‘零’的疑惑解开了,怪不得这树参天立地,怪不得这泥土是红色的洪流,怪不得这阳光能洒在我们身上……
我没在继续逗留在守润这块地方,我感觉我豁然开朗了,卷起了报纸。我还有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