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老城墙

老城墙

老城墙外面,很久之前有一个小土坡,坡上长满了各种杂树。其中有一颗好大好大的树,横着长,放学的时候那颗横着长的树上就坐满了敢于爬树的孩子,我一直笨手笨脚的不敢爬树,但是心里很羡慕他们,也想坐上去试试。直到二年级的某天中午上学,在邻居好朋友们又拉又扶的帮助下,也坐到了那颗树上,看着身边的树荫斑驳,内心很满足。当时想:他们真好,拉我上来了,要跟他们当一辈子朋友。

小土坡下面,有一条小溪流,溪水冬暖夏凉,从来没有枯涸过,那时常想:这溪水是从哪里流淌出来的?自己给自己编了很多神话故事。

我们小孩都叫“月波楼”是“城门洞”。城门洞有个好处,就是夏天的风特别凉快,每次回家经过这里,总想多待一会儿。夏天在城门洞口有一位爷爷,摆了一个小摊,卖颜色很淡的“果子露”和“淡茶水”。一张小桌子上,摆了一些带印花的玻璃杯,杯子里是类似淡红樱桃色的甜水和淡茶色的茶水,每个杯子上面都用一块小玻璃盖住杯子口,玻璃盖还很贴心的都是磨了毛边。小时候走到城门洞就很想喝一杯甜水,但是妈妈总是说快到家了,还只有几步路就到家,回家就可以喝水了。所以,一直没有能知道那淡樱桃红的甜水是什么味道的,只是执着地觉得那味道一定很好喝。

小正很喜欢听我讲这些我小时候的故事,每次经过这里都会问,城门洞为什么会有回声?以前这里真的有棵树?还有那个困扰了我小时候很多年的问题:溪水为什么不会干?

嗯,溪水其实会干。现如今土坡没有了,那条曾经满是鹅卵石和红细沙的溪水也已经干了。但是那天小正陪琰琰来玩的时候,他还是那么介绍的:这里有条小溪,夏天水是凉的,冬天水是热的。于是,他们俩人就站在现在的水泥排水沟前,看着已经不出水的出水口看呆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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