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跌宕的情节,没有翻转的结局。但,有一幕幕的回忆,有一丝丝的怀念,有一阵阵或伤感或甜美的情绪。从八零那个年代走过,我们都会有一个属于那个年代的故事!
这一天的中午,吃过了中午饭,于童、于涛和李小强在一起玩了一会儿,觉得三个人玩,人太少了,有点儿没意思了。三个人便来到了于童叔辈的叔叔于成方家找于阳、于跃玩藏猫儿。
于阳、于跃是于成方的双胞胎儿子,比于童大一岁。但说是大一岁,而如果按实际的时间来算,不过只大半年而已。于童是春天里的生日,而于阳、于跃的生岁是上一年的秋天里,如果按周岁来算,实际上他们是同岁的。不过当时在农村里是没有人算周岁,不是不会算,而是多少年也没有人算过周岁,都是按虚岁算岁数。那什么叫虚岁呢?就是按隔年长一岁的方法计算岁数的方法。按这个方法来算岁数,哪怕是腊月三十儿出生的孩子,转过天来,到了正月初一就是隔年了,也就是说,这孩子才出生两天,也已经两岁了。所以,按这个方法来计算,于阳和于跃就比于童大上一岁了。而在于童小的时候,学校里对年龄的管理也不像现在这么的严,于成方早一年把于阳和于跃送到了学校,他们就比于童高了一个年级,现在已经上三年级了,再开学就上四年级了。
那个年代里,有几个人家能真心实意让孩子上学的,说的不好话的,叫有一搭的没一搭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退学了,更有甚者,根本就不去上学,常有人自嘲说“泥腿子”学那么多干什么,到头来还不是回家里来种地,还能指望着这“土坷拉”里出大学生啊,他们想都不敢去想。所以学校的学生总是那么的少,老师们经常下屯子里来动员,也管不了大用,因此,学校对年龄的管理就不那么严了,能来上学是最好的。不过,虽然说可以来上学,但像这样的学生,学校也是有说法的,和于成方说,这两个孩子按周岁算的话,年龄可不够,不过家长已经把孩子送来了,还是要收下的,但是收是收下了,但不能按正常的学生管理,只能算是班上的旁听生,到时候如果在学习方面和纪律方面有达不到学校要求的地方,还是要降到下一个年级的。但这不过是学校当着于成方面的一种说辞罢了,只要进了学校,也无所谓正常生还是旁听生了。
实际上于成方家的这两个孩子从一年级到六年级,不管是学习好还是坏,不管是违纪还是听话,也没有人再提什么旁听不旁听生的事了,什么事也都跟正常生一样,最后平平安安、正正常常的升入了镇上的初中。不过这两个旁听生可让于童产生过一段的幻想,有时这两个小哥哥犯错了,于童真希望他们能降下一级,来和他一个班级来。有这种幻想,于童倒不是真的想和这俩个哥哥一个班级,而是这样就不用天天只他一个人陪着李小路了,让人说这个又说那个,都要难受死他了。不过,他幻想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个希望似乎不大可能实现,便渐渐地也不幻想了,看看李小路,还是一个人陪着她吧。
于童小时候玩的藏猫儿的游戏,按学名来讲叫做捉迷藏,说这个就谁都知道了,也不用多解释。这个游戏在于童小的时候,小名叫藏猫儿,而且那时候大家都叫这个小名,再后来于童长大了以后,再有孩子玩这个游戏,就不怎么叫藏猫儿了,都叫捉迷藏了,这也是社会进步、文化进步的一种表现吧。不过,这个叫法进步可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
于童长大了之后,人们的生活有了大跨度的进步,再看那些八九岁、十几岁的孩子们,穿得好了,吃得好了,一个个穿得干干净净的,吃得肥肥嫩嫩的。要是玩起这个游戏,地方脏了,不敢去藏了,怕弄脏了衣服,这危险点儿了,不敢藏了,怕碰到了细皮嫩肉,那高了,也不敢藏了,怕不心摔下来,摔疼了怎么办。这么一来,在于童的心目中这种怕这怕那的藏猫儿的游戏,还能算什么藏猫,还能有什么意思了,还是他们小的时候玩的带劲。
那时候,衣服上的补丁都不知道已经缝过多少层了,还怕再多缝上一层嘛!每个人家里吃的都是高梁米苞米面,那身体反而结实,铁打的一样,碰一下,都不当回事,摔一下,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就又没影了,跟啥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所以,那时玩藏猫儿的游戏,哪都能藏,没有不能藏的地方,脏的、高的地方反而是最不好找的、藏人是最安全的地方。于童对那些十几二十年前的事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玩藏猫儿的游戏,有时找到一个好的藏身之地,能让那此找人的人找上一个下午也找不到,最后能急的那个找人的人一个劲儿的哭。听到哭声后,那个藏着的人,却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仰着头对着那个哭的人说上一句,找不到吧,认输了吧,脸上再露出那种不可一世的面容。想想那咱感觉,还真是够爽、超级威风的。可现在,没转上一圈呢,就能有多少人找出来多少人,真是没什么意思。也许,真的是没有什么意思了,所以这个游戏现在玩的人也少了很多,好多的时候都是用在哄那些两三岁的小孩子开心上了,而那已经不是藏猫儿,而是在哄孩子了。于童也会想这个游戏是最锻炼身体的,可是现在的孩子们却已经不怎么玩了,也难怪现在的孩子们胖子的多了,身体不好的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