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年二月廿五日,天气阴雨初簌,遇事感人。忽念日前为文,誊出以记。
丙申年正月十二日,余于庭院 ,借月下之景,摆庭中之宴,聊表安慰。
颜兮,去日一别,十二春秋。此间事迁世异,所李事繁,超然泪已。欲话之,而无谈焉,唯怅然叹已。
忆去日,乐满怀。尚记时正微,初见日,恨由心生。可怜爱矣,尔为余生,雪中久立而不知时也。吾不知何以因问之,不言语。唯手心一点,心划之,余不得解。而至去日。余恨己之愚钝,而伤颜之意也。因念颜而伤。
颜兮,歉矣,余知尔心。
方浴于春风,走乎田野,蓝妆红衣,笑得灿烂。追赶嬉戏,忘乎所以。日移影长,携手从中出,笑由脸上现,昏影点点长。
拥毛粒,窗前挖洞埋置,下誓约:此生不离弃。...念此怀悲戚。
颜兮,儿时誓言,仍记否?余如是。撒哈拉踏青,南极钓企鹅,月球晒太阳。今忆尤可笑,深情其中矣。今无机会兮,甚可悲哉。余尝求异人之心,以佛悲怆,无果。
颜兮,知其因可恨,然往之不可见矣。欲将心事封锁,不时忆。颜兮,余请托梦于我,告我如何,我心迷茫,因不可知。
颜兮,古云“死生亦大矣”,其言实哉。生十八载,历死生多矣,何意致不开。于尔情仍厚,岁月任变迁,尔情实未消。君誓不相忘,予以非也。既于君有愧,何敢言忘却。
既已愧于君,愿携君上路,伴君景学成。颜兮,尚记尔曾言于余曰:“欲之广州,及长;欲之鼓浪屿,及老。”余愿为君达此愿,期年后,予携尔同行至广州,赏广州人文气象,听鼓浪声声涤荡。
颜兮,天上明星黯淡,唯月光点点,前行之路,尔切悠,莫迷途不得道。余欲化灯罩尔前行路,然力不足以至。愿君无碍。
而至今日,十二岁已,尚未得知何为汝去之。二零零四,君归去日,消散天地之间,弥留乾坤之气,随风而去。方归之时,予又来,不得。待闻,尔去已一日有余。遂恨恨不能自已,怨自心生起,差一声憾。
颜兮。吾欲与君相知,共通文学之好,此亦君之誓也。然何以在?物是人非而已。唯心寄之,愿君祝我,以圆誓。
颜兮,人生在世不称意,吾不知何去也,方今之时,物欲横流,财色得兼者方成就之士。尔所慕之李杜,余所倾之元白,其行意也哉,其神气也哉,皆为今世所没,岂不痛哉,致吾不得生死之意也。人生一世,忽然而已,充斥其间者,情耳。寄情于你,吾念念不得忘也。
颜兮,十二载生死离别,无他言以诉。唯将心事寄之,愿相顾。
颜之祭,蓝之悼。悲悼哀哉,尚飨。
丙申年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