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主动靠手艺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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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的工作不仅仅是一份职业,更是一种需要高度专业技能、持续学习和临床经验的"手艺"。

每个医生都需要经过多年的学习和实践,掌握复杂的医学知识和临床技能,如果是外科医生尤其依赖于手术技巧,就连与患者进行有效沟通,也需要长时间的训练和实践。

医生靠的就是手艺吃饭

有一个301医院的博士、朝阳医院的博士后,他在心血管内科方向工作了二十多年,在患者中的口碑一直很好。她分享她是如何提升自己的诊断能力的:

早年间为了提高诊断能力,只要一有时间,她就对着显微镜看切片。她不是简单地看看就完了,而是左眼看显微镜,右眼看纸笔,把看到的大致的组织形状在纸上画下来。

偶尔一两次这样做并不难,但她从早上5:30看到晚上10:30,只要一有空就去看切片,每天如此,足足坚持了三年。三年里,她看完了几乎所有的切片样本,也因此拥有了一双“人肉显微镜”。

比如看到病人的小腿、踝部红肿,一般医生短时间内判断不清楚原因,但她因为片子看得多,可以更快地知道大概率是哪种细胞增多了,哪种代谢影响的,这些知识就像一张巨大的网络汇聚在她的脑海里,既能帮她选择正确的治疗方案,也能让患者选择正确诊疗方案,让患者快痊愈,少走弯路。——《笔记的方法》

她总结说,其实提升诊断水平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只是很少有人能持续不断地做这些看似简单的事情。

改进医术不靠熬而靠刻意练习

我们普遍认为开了20多年车的老司机,一定会比只开了5年车的司机更擅长开车;行医20年的医生,一定会比只行医5年的医生更优秀;教了20年书的老师,一定会比只教了5年书的老师能力更强。

很多医生也想当然的以为好医生是靠熬出来的,每天做着同样的工作,跟着上级的一些经验照搬就可以了,经过日积月累就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

但研究表明,一般而言,一旦某个人的表现达到了“可接受”的水平,并且可以做到自动化,那么,再多“练习”几年,也不会有什么进步。甚至说,在本行业干了20年的医生、老师或司机,可能还稍稍比那些只干了5年的人差一些,原因在于,如果没有刻意地去提高,这些自动化的能力会缓慢地退化。——《刻意练习》

现在医院里面有些老主任,虽然职称上是主任医师,但已经好多年不学习不研究最新的诊疗指南了,还用以前刚毕业那会的诊疗思路与用药,甚至开的药方都是千篇一律的,美名其曰经验丰富,其实是靠的是以前的经验,跟不上最新的临床诊疗。

所谓“天真的练习”,基本上只是反复地做某件事情,并指望只靠那种反复,就能提高表现和水平。——《刻意练习》

别看他们是主任医师,诊疗水平还真不如勤学好问的住院医。这跟教书是一个道理,很多老师教了一辈子的书,但是他的教学水平肯定不是最高的。虽然老医生通常拥有丰富的临床经验,但临床经验并不总是等同于诊疗水平。有时候,过于依赖经验可能导致忽视新的治疗方法。

很多事情,不是我们不停地做下去,就在缓慢进步,就一定更擅长,更出色。可要想真正进步,其实靠的是有目的刻意练习,根据《刻意练习》这本书的总结,要点有这么几条:

  1. 有特定的目标
  2. 练习的时候是专注的,有足够的重复次数
  3. 练习必须有反馈,知道哪里不足
  4. 走出舒适区,必须有纠正和改进

所以医生的“手艺”要想进步,可以针对某个小的技能收集反馈进行短期足量的重复,让自己在某个方面持续改进,比如腰穿、危重症识别、某种疾病的治疗等等。

不仅要完成医院要求的工作,还要主动在诊断以及鉴别诊断上下功夫,这样每个病人都成了你的“实验”对象,每个检查都成了验证你想法的机会,每次的治疗方案都成了你改进路上的见证。

及时收集反馈很重要

一项研究显示,只做过10台前列腺切除手术的外科医生,其病人在五年内复发癌症的比率为17.9%,而做过了250台前列腺切除手术的外科医生,其病人在五年内复发癌症的比率仅为10.7%。换句话讲,如果前列腺切除手术由一位经验不够丰富的外科医生来做,与由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来做相比,在五年之内复发癌症的比例几乎是两倍之多。——《刻意练习》

大家所熟知的10000小时定律也是这个道理——要成为某个领域的专家,至少需要10000小时的锤炼。比如一个医生需要通过10年的专业训练才能成为某个专科的专家;一个篮球运动员需要通过10000小时的训练才能成为一位职业篮球运动员。

对外科医生来讲,一种练习方法是使用大专家实际手术的视频,先播放一段,播放到某个决策点时停下来,然后问,“你接下来会怎么做?”或者“你在这里看到了什么?”要么是在屏幕上画一条线,以回答说要切掉哪个部位,或者画出胆总管的形状,或者建议拨开一些组织,以便更好地观察。——《刻意练习》

这样接着观察,外科医生就可以得到关于他们答案正确与否的即时反馈,纠正他们错误的想法,并转向下一个也许更难的病例。运用这样一种方法,医生们可以进行数十轮或者数百轮的训练,聚焦于手术中那些可能导致问题的各个方面,直到他们创建了有效的心理表征为止。——《刻意练习》

这其实也是运用仿真器来训练飞行员这些高风险专业背后的原理。而我们放射科医生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收集他们的解读的正确反馈,其实,医生可以自己收集建立这样的图片库训练自己。

比如说,纽约市摩根士丹利儿童医院的一些医生集中了儿童可能受到的脚踝伤害的234个病例。每个病例包含一系列的X射线照片,以及对儿童的病历和症状等信息的简要概括。医生们运用这一图片库来训练放射医学住院医生。他们给住院医生提供病例的详情,并要求其做出诊断,特别是将病例归类为正常或异常;如果是异常病例,还需要指出异常之处。住院医生一做出诊断,其他有经验的放射科医生马上提供反馈,解释住院医生的诊断是对还是错,以及他们漏看了什么。——《刻意练习》

开展这项研究的医生发现,这种训练和反馈帮助住院医生大幅提高了他们的诊断能力。起初,住院医生依赖他们自己过去的知识,而他们的诊断有时对有时错,在经历了10多次的试验之后,定期反馈的效果开始显现,而住院医生诊断的准确性开始稳定提高。

这种用即时反馈来强化的练习,可以成为提高绩效的强大方法,强大到令人难以置信。

内科医生其实也可以借鉴这种方法,很多医生开好了处方,但是并没有收集,如果患者每再来治疗, 就作为痊愈处理了,也许他是转其他医生看诊,或许他又变严重住院了,或许自行换了药方等等。你应该主动打电话了解后续的情况,看看患者有没有遵医嘱,症状是否有按预期变化等等。

如实获得反馈,最有可能是外科医生能够随着经验的日渐丰富而手法精进的原因,这也是其他专业医生应该借鉴的地方。我就见过一个好医生,他快退休了依然查找临床文献,依然坚持跟踪自己的病人病情,随时调整用药,真正做到了刻意练习。

日拱一卒,做一个不断改进的个体医生

地球花了几亿年时间才诞生了一个单细胞生物,又花了几亿年时间,慢慢有了动植物,后来又花了几十万年慢慢又进化出了我们人类。我们人类又花几万年时间进化,从山顶洞人到原始部落,从农耕文明到现代文明,漫长的岁月。

都说电脑与人脑很像,现在的人工智能跟我们大脑学习模式类似,如果你看过AI这一年的来的进化,从 V1 版提升到 V6 版,你就可以感受到 AI 进化的速度。刚开始画的错误百出,脸都是歪的,让大家觉得AI生成的照片“一脸假”了,可那已经是一年前的认知了!现在AI绘画已经精细到最大分辨率支持10K*10K!

很多事情,只要重复执行的次数足够多,不断迭代升级,最后就会形成我们刚开始的时候怎么也想象不到的结果。因为每一次重复,都是建立在上一次重复之后发生变化的基础之上,长此以往不断累积之后就会产生巨大的变化,这是量变到质变的飞跃,也就是所谓的“复利效应”。——《学习的真相》

现实生活中,医生也不可能一口气把所有知识学完,每天学习一点、每天进步一点。日拱一卒,用碎片的砖,去搭建系统的墙。你只需利用刷牙、搭地铁的时间, 一天掌握一个概念,一周补强一个病症,一季更新一个体系,一年完成一次升级就足够了。

现在医生专业分的非常细,只要你有一技之长,加上一点点口碑,这社会就会发现你。千万不要低估迭代的力量,每天改进一点点,每天让自己进步一点点,日拱一卒,进化的威力不可想象。真正难的,从来都不是爆发的瞬间。真正难的,是日复一日的坚持。

相信你也可以做到,学到这里,恭喜你,你离转型更近了一步。

转型行动
看完这篇文章,你的想法是什么?接下来你计划如何行动?请写出你自己的行动计划!

推荐阅读书籍:

  1. 《刻意练习》
  2. 《学习的真相》
  3. 《笔记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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