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夏天,我无数次把触动的思绪阀门关闭,任它们在脑回路里生发或消弥,同时无数次扼制了写作的冲动,只是在《乐队的夏天》结束后发了一篇推文。
每一期的触动,到最后,都找到归宿;每一次宣泄的欲望,到最后,都找到出口;每一次灵魂的碰撞,到最后,都有了结果。所以我寥寥数笔,归于酒:
也终于为我的不舍与怅然找到了安慰:
当季节轮转走了那个夏天,我依然是孤独的---怯于、羞于、懒于与人交流。妻子不喜我研究音乐,甚至我不得不停下了钢琴的练习。像个打小抄的孩子,在家长询问的目光下闪躲,思虑着更为稳妥的作弊方法。
季节轮转着,又一个夏天来临,又一季《乐夏》播出。我试探地要求妻子与我一起,带着一双儿女观看。尽管不得不承认节目后期制作异常强大,当得起老少咸宜,3岁的女儿与8岁的儿子,看得亦是津津有味,妻子也有了兴致,但更大的原因,是乐队自有的性格使然,在那中间,有我们这代人曾经的梦想和希冀,在那个枪炮、窦唯、黑豹、唐朝制霸的时光里,即便不刻意去听,摇滚乐依然包浆了耳膜。
这一季看来,冷血如我,也看哭数次,我依然打定了主意要待结束之时再去一文总结,但昨晚着实让我在灵魂深处亮起了光,这光源于我对自己的认知,哪些乐队哪些歌能够让我着迷,原因是骨子里,灵魂深处,有共鸣。而最重要的原因,是观看节目或在车里播放时,妻子会与我谈论他们的特点(不含褒贬),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如普通歌迷一样,或因编曲或因歌词,听着好听,而已。此时却突然发现她也会在意虽不专业却不流俗的细节,最核心的是我们所看待诸般问题的切入角度惊人一致。
相识一年,相知两年,相守十四年,一间小房,一辆小车,一双儿女。吵闹波折,依然守着,爱着。不知不觉,蓦然回首,灯火虽阑珊,我们的爱不耀眼却也熠熠生辉。
我向往不食人间烟火,终也要围绕三尺锅灶,问粥可温?我向往高歌有人和,终也要枕着一帘幽梦,平淡如水;我向往天涯望断随处可栖,终也要守着朝八晚五,担水搬砖。所幸,神游四方归来时,灵魂为伴者,一直在身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