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冬日的这个深夜,并没有以往那么寒冷,舒茗睡的很安稳,少了心事,她格外轻松,睡梦中,她梦到了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温柔的握着自己的手,吻着自己的额头,像是风陌。
“你的飞翔梦,我带你去实现”
“恩,谢谢你”
舒茗在梦里回应着他,她好感动,她的梦想从来无人知晓,她一直在梦里梦见自己飞翔着,飞过了许多烦恼,释放了许多压力,她飞翔着,那么快乐。
舒茗感觉自己在他的怀里,那么温暖,他抱着自己那么温柔,一点也不觉得冷。
她被他用右臂揽着,像神话里的一双璧人,而自己就像那仙女,随着意念,想到哪里,就飞去哪里,舒茗无比开心,每个人实现自己的梦都是幸福的,美梦也都不会那么长久。
舒茗慢慢的醒了过来,却好像依旧在做着这个梦,她也不知这是现实还是梦境,睁开眼的一刹那,她正在一个黑衣人的怀里,他蒙着面,看不清是谁,他抱着舒茗在屋顶穿梭,又飞到了树林间,他的轻功如此之好,他没有累得喘息,只是偶尔点地,便继续施轻功飞到下一个目的地,月光把雪地照的明亮,即便如此,反射的光,舒茗也看不清他的脸,他那么轻盈,仿佛不忍心惊醒自己,他的披风一半裹住了已经披了披风的自己,仿佛怕自己受凉,舒茗就这样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久久不能回神,她的梦,是他帮着实现的。
“风陌?是你么?我知道是你的,对么?”
黑子男子听到了舒茗的轻柔言语,并未回答,仿佛有些紧张,突然抱紧舒茗,落在了一棵高树的树冠,尽管那枯枝摇曳不定,可恐高的舒茗在他怀里却有着满满的安全感,一点都不觉得恐惧。
“风陌,为什么不回答我?这是梦么?我在梦里么?”
舒茗扬着头,深夜里,凭借着记忆里的对视角度凝望着他的眼睛,抚摸着他的脸,男子没有动,舒茗趁机摘掉了他的面纱,她可以摸的出,那是世间少有的材质,而那面纱的一角被撕开了一个口。
“是你么?风陌?”
舒茗依旧看不清,她有些恨黑夜为何如此昏暗,她恨月光为何不那么明亮。
舒茗摸向了他的脸,眼睛,鼻子,突然男子拉回了她的右手,吻住了她,两个人深情拥吻着,男子轻功一施,抱着舒茗飞翔着,旋转着,却未停止吻她,舒茗沉浸在这个梦里,不能自拔,天地间银装素裹,舒茗却未沾过一片雪。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舒茗被他送回了睡榻,她抓着他的衣角,哭着央求着,本欲离去的他,留了下来,却并未言语,只是陪着她,直到舒茗睡沉,他才离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到大地,冰雪慢慢融化,虽然没有春天的绿意,却也不失一种纯净静心的美。
“不要走,不要!”
舒茗猛然睁开了双眼,她回想着昨夜那么真实的梦境,她无比激动
“喜儿,喜儿,喜儿”
“是,王妃,喜儿在这”
“昨夜风陌可有来过?”
“藩王?没有啊。”
“没有?奇怪,不可能啊,我明明感觉这不是梦啊,你确定他没来过?”
“我确定啊,梦?王妃,你梦到什么了?”
“喜儿,你知道么,我梦见风陌带着我飞翔,我的梦想,梦想,你知道么?可是,我可以确定,那不是我的梦境,那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是风陌,一定是他!只有他知道我的梦想,我只和他说过!”
舒茗激动的拉着喜儿的手,激动的诉说着自己的心事和梦境。
‘可,也有可能是大王呀,可大王不让我告诉王妃我和他说过关于王妃的梦想的事,这可怎么办那?哎,不对不对,王妃自有她的判断,她说是藩王,就一定是藩王了。’
“喜儿,喜儿?”
“啊,啊?王妃怎么了?”
喜儿吓得扔了手中的果盘,连忙蹲下身捡拾。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啊,没有没有哈哈”
(黎尚宫)
“瑾王妃到”
“瑾儿?”
风陌听到了侍夫传唤,连忙放下墨笔起身迎了出去
“王妃,你来了,快请进”
“恩,藩王好雅兴,清早便在作画”
“哈哈,王妃怎可如此笑我,来,你且坐,来人那,给王妃泡壶茶”
“是,藩王”
“风陌,我有事和你说”
舒茗小声的知会了东方风陌
“你们都退下吧”
“是”
门关上了,舒茗抱住了风陌。
“谢谢你,谢谢你,我,我真的很感动你为我做的一切,无论是那诗,还是昨夜你带我实现飞翔的梦”
东方风陌听着舒茗的话,一头雾水。
“瑾儿,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昨夜是你,虽然那么黑,可我依然知道是你带着我飞翔,你不要骗我了”
舒茗感动的拥抱着风陌,风陌大概听懂了她的话,也猜出了是东方澈,他的心很痛,自己心爱的女人却不能为自己所陪伴,任谁都无法释怀,他嫉妒东方澈,同时他也很纠结,他该不该告诉她事实
‘不,我不可以告诉她真相,如果瑾儿知道了,会被他夺走,不,不可以’
“恩,瑾儿,我们不提过去的事了,你开心就好,来,你来看看我刚临摹的字”
“恩,好啊,哈哈哈哈”
在风陌身边,舒茗无比开心,她多么希望时光就静止在这一刻,永远也不要因命运而分开。
(政泽殿)
“启禀大王,涯上各国近日活动频繁,尤其那河洛国国王,仿佛在重金悬赏踊跃入海登山寻找到我兰澈入口之人。”
“哈哈哈,这些荒唐王,冬日也不歇着,看来那洛长风嫁了臣女却没有达到目的,没有找我我兰澈,狗急跳墙了,啊?哈哈哈哈”
东方澈笑的格外轻松。
“是啊,是啊,量他也没那个本事,我兰澈国岂是他们能轻易寻到的”
殿上的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却都格外自信。
“今日早朝状毕,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德公公也格外开心,大臣们都陆续退下了。
“藩王求见”
“进来吧”
“是,大王”
“你,为什么做了那么多事,却不告诉她?让她误会是我做的!”
“哈哈哈哈,我做什么事,用听你的意见么?”
东方澈坐在龙椅上,悠然自得的品着茶,笑着看着风陌。
“请你停止你的幼稚行为,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手么?!可笑!”
东方风陌转过了身,欲要离去,青龙剑从他耳边飞过,刺入了身侧的龙柱上,风陌停住了脚步,背着身对着风陌,
“别把你想的太重要,对我来说,你只是我的傀儡,玩乐的工具而已,识相的,尽早滚回你的藩地!”
风陌没有回应他的话,信然离开了,望着风陌远去的背影,东方澈浑身发抖,是的,他几乎不敢面对他,也不想面对!
“大王,你没事吧”
“我没事,退下吧”
“是,大王,竹目妃请了多日,希望大王去她寝宫,大王总也不去看她,恐怕也不太好吧”
“恩,我知道了”
“是,大王,奴才告退”
(芷香阁)
“大王,你来了,来,这是烤火暖炉,臣妾吩咐下厨特地为你做的南方菜肴,你且尝尝鲜”
竹目给东方澈脱下了披风,准备的烤火暖炉贴心的放到了东方澈的手里。
“嗯,王妃辛苦了,竹晴呢?”
“奥,她今日回母国了,过几日回来”
“恩,有这个机灵乖巧的妹妹在你身边,也是好事”
“是啊,大王平日事物繁忙,倒也只能与妹妹聊天打趣消遣时间了”
“王妃这是在怨我?”
“大王恕罪,大王恕罪,臣妾不敢!”
竹目生怕触怒了龙颜,连忙叩头谢罪
“起来吧,我开玩笑”
“谢大王,大王,今日,可否在臣妾这住下?也好让臣妾为你按摩经络,消除烦恼。”
“不了,午后还有些事,王妃定是听话的,恩?”
“大王真坏,就知道甜言蜜语哄我”
“哈哈哈哈哈,来,我喂你,尝尝这个”
“谢大王,哈哈哈哈”
东方澈自知不可以让她有疑心,更不可以让她因为嫉妒再对舒茗不利,只能偶尔作样子。
(稷罗宫)
“真是,回母国也不知告诉我一声”
东方芏凌在书房欣赏着自己刚画好的竹晴人像,心里的思念不断从嘴里溢出。
“相公,你在画什么呢?”
芏凌听到文羽的声音,吓得不知所措,慌乱不已,他不知道该把这画藏到何处才好。
“你干什么呢?这么慌张?”
“我?没,没,没什么”
“没什么?你骗人!你背后手里拿着什么?快给我看看!”
文羽跑到了东方芏凌身边,伸手够着他背着的手里的东西,可怎么也够不到
“你给我交出来!”
文羽揪着他的耳朵,恶狠狠的威胁着
“不,我偏不”
芏凌挣脱了文羽跑了出去,身后的文羽施了轻功马上追到了他,扯住了那幅画,两人一用力,画被撕成了两半
“原来是一幅画呀,有什么的好藏的,真是”
文羽拿在手里,展开仔细看着,终于瞧出了那人模样。
“还给我!都怪你!我的画被你毁了!我告诉你,以后少动我的东西!懂么?!”
“呜呜,你竟然画她,你,呜呜……你还因为这破画凶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文羽跑过去捶打着芏凌,芏凌并未理会她,拾起了地上的画,欲把它们复合。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呜呜,我是你的王妃!”
文羽捶打着她的背
“别烦我!我没有爱过你!”
芏凌随手一拨,文羽倒在了地上,芏凌没想到会让她摔倒,转身欲过去扶她。
“躲开,呜呜,我不要你关心,呜呜”
文羽伤心的跑开了
“羽毛,喂!”
芏凌突然感到难过,扔掉了手里的画像,追了过去,可她转眼间就不见了。
‘为什么,我这么见不得她哭?!’
芏凌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焦急万分。
“臭羽毛,你快出来,快出来啊”
“啊……,让你欺负我,看我不打死你!”
只见文羽拿着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木棍,朝着芏凌轮来,看到恢复活力的文羽,芏凌噗嗤笑了,所有的担心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臭羽毛,我就知道你才不会放弃粘着我’
“啊……有人要谋杀相公啊,救命啊”
芏凌拼命的奔跑着,雪地里,留下了无数杂乱的脚印,还有那打闹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