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碰到了接二连三四个残疾人。公交车停到终点站,一个残疾少女,麻溜地上车,扭身坐在了车头右面的离地较高的位置。不仔细看,哪些动作根本看不出是有很跛脚的人的能够那么利索。她的样子很快让我想起小时候的小学同学,她妈妈说,一个生日左右,同学晚上睡觉了,炕头着的煤油灯被掀翻烧了被和一条腿。每次我们组织下午出去种地等劳动时候,她一个人总是被安排着把有三十个学生的教室打扫干净。她微笑着,左肩携着拐杖,右脚已经不在,筒着个破茶缸。缸底的白颜色已经剥落露出铁锈,她不仅扫地,还要一个桌子一个桌子抹灰,洒水。等我们自习归来,她倒感觉丑小鸭归到白天鹅部队般满足,咧着嘴更乐了。知足的她反而更幸运,结婚早,为什么?她妈妈说医生以前说过她烧伤怕生育影响,但是我毕业参加工作一次遇见她,爱人正往自行车后座上抱她,前面还坐着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她还是笑着。
一个阿姨生了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子,但是偏偏老天捂眼,把丈夫带走。每次和女儿说起家事,她都能从头到尾说上一遍,多么累,简直接受不了哪种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