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但我有一个大胆的梦想,我想当一个像冰心一样的作家。在十岁以前,我从没有否认过自己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
我与写作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缘分。三四岁时,我酷爱读书,虽然那时不认识太多的字,但我每天缠着妈妈给我读书,别人的童年是在玩具、零食中度过,而我却整天泡在书堆里。
我依稀记得,我四岁时会背两本古诗词呢,但是,经过岁月的流逝,我的心里早已忘却了那些诗句。七岁时,刚刚接触文学作品,我就被它深深吸引了,虽然那时不太懂。
不久,我就萌发了写作的念头,我的第一篇作文 (其实是一段文字)就出世了。我还记得,那段话幼稚无比,但我却把它当宝贝似的捧在手里,高兴地拿给爸爸妈妈看,或许是他们不想打击我写作的欲望。竟然猛夸我的作文,我高兴地手舞足蹈。
由于第一篇作文受到了爸爸妈妈的称赞,我就继续写作,我的第二篇、第三篇陆续出世,不用说,它们都受到了爸爸妈妈的好评,我写作的念头越来越浓,那一段时间,我一天有时要写几篇,我的写作水平直线上升。
经过了似乎荒唐多年的临摹与学舌,现在我的笔能够跟得上思绪的涌流。对面摇曳的灯光里闪烁的人影,皮球撞击篮筐摇晃的音响,还有隔着屋顶隔着云层的古老的星光。我缓慢而持续地吸纳着,流入浑浊的心潭。
我不愿它流动,我总嫌它不够深厚;我不敢流动,我吸纳地那么少,生怕流失了,生怕侵蚀出沟壑。
而有时候溢满了啊。有时暴雨骤降,有事砸下冰雹。我要奔涌啊,我扬起波涛,我往天上去,我激荡起浑水,隐约看见深处的光亮。
令我一直沾沾自喜的是,我所写的只有自己的心。它从心口发源,时急时缓,浸过草坪,绕过磐石,调和阳光的热量和小鹿的倩影,从笔尖流出。多令我欣喜啊!我感激上古发明文字的祖先,我庆幸教我写作的老师们。他们教我诚实,教我耐心,教我用心地品读生活,甚至心如死灰的冷静态度。他们有时注视着渐远的微光伸出手掌,有时对浓雾里的蜡烛说句俏皮话。于是我从容地流淌,看见了最美的一路风光。
圣埃欧苏佩里说语言是人类孤独的根源,他说他看不见眼前提水的姑娘心里的世界,他忽略了溢满了整个星球的一株玫瑰的花香。我与作文,幸运地,不是诉说,而是一种深度的压力,一种欢快的流淌,一种诚实的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