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是钱钟书对于婚姻的经典描述,城外的人想进来,城里的人想出去。就像旧时的平民老百姓,就想进入皇宫里瞧瞧,进去的宫女儿们却想逃出这牢城一样的地方。
当初挤破脑袋,一门心思离开上海,离开亲人,似乎进入了我想进的传媒行业、新闻单位。但个中滋味,也就自己知晓吧。也是佩服第一次找工作没有任何经验的我,为什么面试我的领导们一眼看出了我在市场方面的能力,并劝告说要把眼界放开点。
可能心灵敏感、个性随和的我跟客户谈起来就是容易赢得信任吧。原来的大领导说过独家谈判对心理敏感度的要求要更高一点,我算是误打误撞了。 但第一次偶然听新闻课的时候,就很喜欢。准确的说小学开始被教育看新闻联播,老师为了培养大家关心国家大事,初高中开始看三联生活周刊,凤凰周刊,环球时报,南方周末,那会凤凰周刊,南方人物周刊都比较贵,总不能经常买,每次去书店,我都把这种当期的杂志翻个几本再走。那天翻看三联生活周刊的历史,发现我看的2002年那会正是发行盛行的时候。高中校门口卖期刊的小店文艺类的期刊种类基本被我翻遍了。追《格言》追了几年,看《散文》看了很久,那会的梦想是进南方周末或者凤凰周刊啥的吧。初中就开始写诗了,但也终究没写出个所以然来。只记得初中模仿创新作文,写了一篇初中生朦胧爱情的文章在语文考试里。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并没有给我低分黑五类,反倒跟平时水平差不多的中上等的作文分。我以为会遭到严厉批评,评试卷时候见她也没提我的个性尝试。我心里正打鼓呢。后来,课后老师终于找到我,才开始单独跟我聊了作文的主题。我清晰地记得老师没说这个话题不能写,没严厉批评骂我。只是提醒说中国还是个保守的国度,情感可以在这个时期存在,但如果要在大考中,比如中高考中去写,会很冒险。最后,选择权留给我自己作判断。话点到为止。我觉得可能从那个时候我就明白,哦,我不能拿前途命运去冒险。但后来才懂得自己能主动得勇敢得作出那么多抉择和判断,也许真是源于这关键成长期中的老师恰当的教育。她并没有说你怎么能写这个呢?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思想怎么那么混乱呢?她没有过分指责,甚至也没有指责和批评。还有个语文老师当时以为我偷懒批评了我,在全班人面前,但是后来我在日记里告知我确实是手指受伤缝针了比较严重,后来获知情况的老师也当面向我致歉了。这一件件的小事,促成了我的决断,去争取属于我的公平的对待。促成了我去勇敢的追逐。同样的,我越来越在选择上自信,从而为理想主义付出了代价。如果要问这代价是什么,我又怎么会扒开已经愈合的伤口给人随便看呢。
朋友说我是典型的理想主义者,你比现实主义者最难能可贵的,就是你明确的知道要什么,去往哪里走,并且你坚定得前行着。但你没法做到现实主义者那样去屈服于现实,哪怕只是现实的一个短暂的选择,你都觉得难以接受,你信权威,信自己的权威,你不信任别人的经验。而现实主义者相反,他们容易被现实左右,他们的道路被一个个现实推动着做出了选择。他们生活于困顿于并悠闲于这现实营造出来的轻松的安逸的环境中。虽然你可以说他们没理想,但至少他们没那么累。说到这里,我哑口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