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女人艳丽的脸,她递给我一杯温温茶水,问我还好吗,我迟疑地点头。
这是个古色古香的宽大房间,我感觉身体似乎小了不少,浑身不适,那个女人着华丽衣裳,看着我喝水,开口又想问我什么,我感觉我自己可能是穿越还是重生吧,怎么回答得出她的问题来,就先说出声来,连嗓子沙哑疼痛也硬是被压下去:“这是哪里,我是谁?我,可能是,忘记了。”
那个女人愣了半晌,才说出话来:“孩子啊,你这是怎么了,就是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吗?”
见我摇头,她似乎是要哭了,一把抱住了我:“珍儿,我可怜的孩子,你是闻珍啊,是我哥哥的孩子,哥哥染病而死,嫂嫂也想不开去了,只余下了一个你。你万万不要怨恨他们,哥哥嫂嫂也亦是苦命。”
她的泪渗入我的单衣里,温热湿润,我却没什么反应,对于这与我无关的悲剧,我只是可怜这个家庭,下意识抬手想去安慰她,毕竟她是因我而起的伤怀。
越过她的肩头我看见门口站着的几个婢女,她们衣着精贵,这到底是怎样富贵的一个地方。
门口忽然出现个金色的人,约莫十几岁了,本不以为意,但我看见了那张脸,那样酷似我弟弟,眼泪便汹涌而来,喃喃地叫他:“弟弟,弟弟。”
女人放开我转头去看他,叫他铭铭,让他上前来,告诉我那是她的孩子,比我大四五岁,应该叫哥哥才对。
铭铭瞥了我一眼:“我这么多妹妹,你是最丑的那个。”
我依旧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我的弟弟已经不在我身边,但是天意送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幼小的铭铭于我,不是让我弥补从前的遗憾吗?
然而他母亲的脸却黑了,我知道他就要挨训了,但是他还在不是吗,于是心安地埋头睡去。
我知道铭铭是太子的时候并不是太吃惊,如此奢华的宫室又岂是人人都能受得起的,但是皇后也却让我依从前一样唤她姨娘就好。
姨娘给我的地位应该是很极高的,一般的妃子也不敢随意招惹,我也安守本分,从不逾矩,只是天天跟着弟弟。
他的模样生得真好,有姨娘眉目间的温婉,却也不失凌厉,和以前真的很像以致一样。
我常常盯着他看,但却很惹他烦,他向姨娘告状也却反被训斥,无处申冤便只有拿我出气了,在人多的地方让我难堪,人少的时候讽刺我两句。天天躲着我,去我不能去的前殿,比我先起床,更是让宫人误报他的行踪,种种类类,我却不厌其烦,每天要务便只是跟紧他。纵然有姨娘的帮助,弟弟毕竟是个太子,总能轻易地摆脱我。
我喜欢看他幼稚可笑的样子,可身体太小了,六七岁的我,在他骑马时只能大喊:“弟弟,小心啊。”,在他练剑时,也只能给他递帕子,我想可以跟着他长大,成人,一直到他死去,而不像对我亲爱的弟弟那样遗憾终身。
我也在长大,我长个子了,力气大了,我会骑烈马,我有学习极高的剑术,我研究高深的学问,我想做到最更好,才能保护弟弟,保护这个国家日后的君王。可是,哪里有这样简单啊。
弟弟也十分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