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的人来了又走,不知道已经换了几波,婷婷对这种离别已经麻木。要说初来时候她有些多愁善感,感叹命运无常,这些人注定都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自己也是她们漫长生命长河中的一滴水珠。怀着这样的宿命理论她会格外注意这些人,留心他们的一言一行,记录他们来到这里的初衷和心情。
但是现在他已经麻木了,懒得和人讲话聊天,懒得询问她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讲话也是平平淡淡很难再有强烈的交谈欲望,这就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疏远感觉。
但是她也认识了一些朋友,这些人是她在上海相处最久,了解最多的人。一个叫瑶瑶,一个叫小雅。只有两个,但是她认为刚刚好。
婷婷一直独来独往,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机缘巧合下让他们三个站在一起。小雅年纪最小,个子小小的,很漂亮,20岁,当得知小雅年龄的时候,婷婷很惊讶,自己的二十岁还在校园里无忧无虑的上学,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在那个乌托邦里向往着社会的各种美好。现在呢,真正的走入江湖切身的体会到其中的不易和辛酸。
瑶瑶和婷婷一般大,不过瑶瑶早早就经历过社会中的各种不易。当初婷婷来上海的时候所有都说她勇敢独立。可是现在,你看,周围全部是和我一样的人,谁不是独自一人来这里渴望实现梦想,出人头地,她们甚至比我还要独立勇敢。
她们三个都是来找工作的,也许是因为三个人比较相似所以才会走到一起吧。这时候婷婷已经找好了工作,他们俩人还在奔波。俩人暂时会去兼职赚个房费,但是都没有稳定下来。
婷婷周末的时候也会加入他们,一天下午她和瑶瑶去兼职派发小礼物,那是婷婷第一次去兼职,一天一百块,也是她来上海赚的第一笔工资。早上七点半集合,站了一天走了一天,晚上结束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人挤到爆又站了一路,再转地铁。最后回到旅馆将近九点。
不过婷婷很开心,她说自己不知道什么叫累。她说我只知道我脚很疼,腰很疼,可是我只是身体上很疼,这叫累吗,这不叫累。瑶瑶只能送她几个白眼让她自己体会。他倒很开心,她说还好啦,这种身体上的疼痛我可以忍受,我知道不说出来你们就不知道是不是,而且我也可以忍着不说出来。可是千万不要给我精神上的压迫,我会疯的。
你看,我只要不让我工作,做什么都是一种休息。即使身体上很疼,我也是在休息,这时候我什么也不用想,也不用担心自己出错,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