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的回忆里,惊喜的是回味。
深的像茶,浅尝辄止回味悠长;浅的像汤,落在舌尖刺激味蕾,只记得:哦,不错,下回还可以来。
你我的爱情,外人似有评价:羡慕你们这般异地,分隔两国却该吃吃该喝喝,全无异国的锥心断肠,难断离舍。
我本来以为爱情就应当如此。异地的生活里,你在那头,我在这头,情只是一线联系,不应成为相互干涉生活和牵绊的缘由。
一天天,一月月,只知道你在那头我在这头,如此便好,你告诉我异域风情,我同你描述回忆日月里的风晴雨雪,两不干涉,两不影响。
我本以为,不干涉的平淡才是生活,相互倾述,只要不断了联系就还叫爱情,活在对方的价值观里,我们就永远不会丢失。
就像两座遥遥相望的灯塔,永远平行,相互对望,我知道你叫做灯塔,就停滞在那头,你知道我同你长的一般,总在这头遥望我,相互对望。
恍若相聚的日子遥遥无期,也各自安好,满足于现状。
有时候总觉得丢了些什么,却也不知是什么,活生生把爱情过成了相敬如宾的日子,岁月慢慢的安稳,丢了些许的波澜。
有人说,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多好,淡如止水,相看两不厌。距离的灯塔,是检验感情最深刻的标准。
事实真的如此吗,一对相隔两地的情侣,相互倾诉不走心的情话,打着相敬如宾的招牌招摇过市,我再也无法干涉你的起居,你之余我,也不过是恍报生活的日程表,发两张图,你在这头,刷刷朋友圈,我两相无言,说一句,好。
漫漫长夜,夜里三个小时的间隔永远是一道天堑,嵌于时差的对角。当你说我睡了,我自然也得说句,好的,晚安。我怕若是说了no,你的长夜不再安稳,我却成了睡眠的罪人,不甚听话的女子,娇柔做作。
自古以来的女子永远是感性的,她们精于觉知,腻于深情,沉于思索。一旦发现变质的源头,立刻觉察,思绪游离,却再也回不去原点,缠绕其中,剪不断理还乱,恍恍惚惚。
世人总道不要多想,想的越多,苦的越深。
可这所谓的思绪怎是不想便可停止,这无休止的齿轮一经转动幽深绵长,无头无尾,无理无由,只得活回回忆的相册里找寻相信的蛛丝马迹,告诉自己要相信,要坚持,要理解。
二十岁年轻的生命里的爱情,却过成了七老八十的相敬如宾,你跟我说杨绛和钟书,你感慨与书信往来的深情,我不懂这平淡的点滴,依然憧憬飞蛾扑火激情。
花开一瞬,昙花一现,虽然短暂,却依然铭心刻骨,永远携刻在心间。
有一种花,名曰普雅。长于荒原,百年花开一次,它用百年的等待换得两个月绚烂的花期,故世人赠它花语:美丽的坚持。
多数人敬仰它的坚持,折服于坚持的品格之上,我却偏爱它的美丽,虽然短暂,可是美丽过,刻骨铭心过便不会后悔便好。
我总是自欺欺人:爱情嘛,平淡就好。
可我生来便不甘于平凡和平淡,总要颠沛漂泊,尝尽世间酸甜苦辣才觉得不白走这一遭。如果有一天我甘于了平淡,心里再无波澜,那不过是一身躯壳空留这世间。
也有人说,人嘛,小时候总觉得自己不凡,长大后发现自己终归芸芸众生,泯然众人矣。
我说,凡与不凡永远在你心里,若你心有胸壑,便永远不凡,若你甘于平庸,自然众人矣。凡或不凡,只在于选择。
在这之间,我只想选择尝遍这酸甜苦辣,感受仍是跳动的内心,发自心底的喜悦。
有一言:喜欢是乍见之欢,爱是久处不厌。
我看过了父母的爱情,他们平淡相守,却也会像孩童般吵闹。失了和会吵着离婚,一日不见也会煲长久的电话粥,耳鬓厮磨。我瞧见他们眼里期待与欣喜,那是隐藏不住的深情。
而深情,藏在岁月和生活的点滴里,我愿望着大洋彼岸的灯塔,感受心脏的跳动,也不愿连着手机电磁波,心无波澜般互诉日程。
有些故事,适合一个人听,听完了的深意成为自己的涵养,有一天讲给那个对的人,秉烛深谈,一颦一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你说的,我想听,我说的,你都懂。这才是爱情。
遇见,遇见一个对的人,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你懂,我也懂,那就好好听着,我的心就放在你这里,为你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