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健康的心态可以抵御住岁月的侵蚀,越是纯真的心灵就越不容易被岁月刻上标志着衰老的皱纹,建立在人类整体审美基础上的一些优秀的精神更是可以冲破时间的束缚,将伴随着人类的文明亘古流传,但人类的身体终究还是脆弱的,一堆碳水也好,一块臭皮囊也罢,任何一个人到达了一定的年龄,身体总会出现这些或那些的问题,从某种悲观的角度说,人既不能摆脱心灵上的折磨,也不能摆脱肉体上的苦楚,人生一世,真的是挺艰难的。
当然,如果生活给每个人都出了同样的难题,那么这个难题其实也就不算是真正的难题了。无论人生的框架如何,在这个框架里都会有人成就伟业,有人碌碌无为;有人披荆斩棘,有人畏首畏尾;有人一直心存高远,有人一直坐井观天;有人日拱一卒不断完善自己,有人固步自封始终不去改变。也就是这些面对问题时不同的态度,最终形成了我们这个形形色色的世界,我们每个人作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其实也是在不断地被这个世界改变着,同时也改变着这个世界。
不知从什么时候,宫仁的腰莫名其妙的开始疼了起来,而且愈演愈烈,有时候在呼吸之间都会疼得无法呼吸,宫仁其实是个非常坚韧且坚强的人,但被这个腰疼折磨得几乎不成人样,在周边一些人的多番劝建下,宫仁终于在经过复杂的心理斗争后,准备去看看中医。在国内,完全没看过中医的人并不多,哪怕是在全世界范围内,身上带着各种拔火罐之后的印记参加各类体育比赛的运动员们也是比比皆是。虽然人们在对待中医的态度上一直有着很严重的分歧,但不得不承认,中医对中国人而言和呼吸一样司空见惯,这种司空见惯会给人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就是哪怕你是一个科学工作者,有着严谨的科学分析习惯,但面对无法逃避的司空见惯也会渐渐麻木,好奇会渐渐战胜怀疑,你最终会产生一个念头,很简单的三个字:去试试。
宫仁在初次体验中医前内心也是非常质疑的,所以在宫仁和大夫聊天时,宫仁反复问大夫关于中医基本原理的相关问题,大夫也许也是见怪不怪了,没有任何犹豫的用着自己的理论给宫仁一一解答,宫仁面对对答如流的大夫一时间乱了方寸,他真实的感受是——既没办法完全相信大夫,也没办法马上证伪,再加上身边都是教授打扮模样的患者,宫仁虽然还是有点犹豫但最终把心一横办了手续。
首先是走罐,应该用一个可以产生负压的装置紧贴着宫仁的后背从后颈到腰不断滑行,每当罐子走到肩膀及脖子附近时都会产生巨疼感,宫仁咬着牙忍着,等走完罐时,宫仁甚至憋气憋到了大脑缺氧。接下来就是放血,也是在后背刚被罐子刮完的几个地方,大夫会用一种类似订书器的东西,咔咔咔快速扎在宫仁后背,然后再在伤口处进行拔罐,这种疼剧烈且快速,宫仁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完事了。等到大夫再来取罐时,宫仁虽然看不到自己后背的样子,但从大夫不断在自己后背檫拭的动作可以明确的知道自己真的被放出来好多血。再后面就是针灸与正骨,针灸刚一开始时真的把宫仁吓得不轻,宫仁的后背、手、腰、腿被同时扎了不知道多少针,又疼又涨,吓得宫仁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直到看到那些被扎针的部位确实没有流出血时,宫仁才终于有了一丝放松。
到了正骨的时候,当宫仁听到自己身上传来各种咔吧咔吧的声音时,宫仁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大叫着阻止了大夫,但令宫仁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大夫后面的一句话不但马上消除了宫仁所有的恐惧,并且还让宫仁下定决心——以后还要再来这个中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