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碰到一段话,让回忆人生中对我有积极影响的人,他身上有哪些特质是我也想拥有的。
回忆发现,我的学生时代,过得很艰辛,收到很多嫉恨。考试结束,收到的电话,是和我极少交集的学生,专门告诉我她考了多少分,因为她分数不错。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想起,才发现,她为了给我 打这个电话,肯定费了不少周折,起码要问好几个同班的人,才能获取到我的电话号码。想来,平日积蓄了许多嫉妒和怨恨了。我很迟钝地,一无所知。我完全不是爱出风头的人,反而是低调到希望自己根本不存在。即便如此,那些想出风头的,想让别人羡慕的人,因为恨我,故意伤害我的事情,不少。
教室里,说到“只学不玩变成傻子”,这样的谚语,有个独生女,就会讪笑着起哄,指着我,说我就是只学不玩的傻子,好在没有人附和,否则不知会不会变成校园霸凌。实际上,这个人,她并不了解我,我们接触的极少。学校把时间安排的很满,从睁眼到洗澡睡觉前,学生们都是在教室度过,时间花在一样的地方。放假时间极少,她也不可能知道我在做什么。所以,她只是想要伤害我,并非有感而发。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只学不玩的人,我很穷,我的娱乐项目很少,异地求学,让我的生活,完全是灰色,我很害怕,陌生环境陌生人。在家乡读小学的时候,和同学玩耍是快乐的,很多不花钱的项目。那时候没有课外书,没有任何额外的东西,想多学习也学不了。课间10分钟,足够跳皮筋跳好几个回合,铃声不结束,仍然可以多跳几下,然后疯跑去教室。
初中一下子可怕起来,正襟危坐的许多人,课间甚至也不去上厕所,头几天,我感觉死气沉沉。晴朗活泼的小学六年级,无法和暮霭沉沉的初中一年级衔接起来,这些人,好像老去了一样。很快我也适应了,很少去操场,不知道以前的老同学们,他们课间还出去玩吗?跳皮筋,成了幼稚的活动,操场上没有再看见过。
接到那个电话,我是什么感受呢?闷,无措,迷茫,混沌。自卑,因为别人的灵巧,因为别人的敢于和他人大交道,因为自己分数不如他人。渺小,无人可依,无人倾述。孤独,独自走在小路,家族的人没有到过,他们早就放弃了我,没有想过要给我任何支持。冷,失望和背叛,接到电话的开头我是高兴的,听到对方说自己是同学,我满怀希望,我的孤寂的生活,盼着他人的勇敢闯入,但是对方并非怀着善意而来,她是为了刺痛我,为了让我流血,为了看见我流血时的快意。拉回现实,我早知道考试不如意,但是,我不确定自己的感受,我的日子,经常让我发出一些疑问“这是真实的吗?会不会是虚幻?” 因为我的思想,我的言语,发射出去总是没有回音,我不确定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我不确定,我这样想是可以的吗?前路漫漫,我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成绩不如意,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呢?我不敢承认,别人正在伤害我。在家里,时时刻刻都在被伤害,要想活下去,得麻木。反抗不了,一直愤怒和忧伤的话,怕也是自找死路。
混沌的世界,一团浆糊。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人,明明伤害过我,但是我为别人辩护着,我不确定事情是否真的发生过。回忆起这个人,我是什么感觉呢?也是混沌一片,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感觉。
个子矮,皮肤黑,她自己很自卑。高个子确实有优势,跳舞,跑步,光是站立,都让人觉得挺拔,有存在感。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吸引力从何而来?
还有几个让我害怕的人。有个中性人,矮胖短发,皮肤发亮让我想起那些养尊处优的人,那些有父母支持的人,我斗不过的人。噢!小学的经历!没人疼爱的孩子,和有父母撑腰的孩子。有个尖嘴猴腮的迷你个子,一直无法自控地眨眼和翻白眼,口齿不清。关于这个蠢猴子,有件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一群不到十岁的孩童身上。中午,蠢猴子的母猴,像个刺一样,站在教室前门,塞满了整个门框。裙子,眼镜,短发,叉腰,食指指向坐着的孩子,剩下四根手指拳握,向她丑陋的嘴脸发射尖刺,刺得她面目全非,让我看不出它是一个人类,还是一个野兽与巫婆的结合体。尖刺的嗓音,撕裂的嘴角,暴露的牙齿,瞪到爆炸的眼眶,像刀一样,砍向一群孩子,在他们心灵上留下豁口,无人察觉,无人追究,无人在意。
它撕扯出几个小男孩,推耸,它为何坚持让他们跪在台阶上,还要在边缘上,她被其他人如此处罚过吗?她自己试过对吗?她一定也这样对待自己的学生。她死掉之后,那几个孩子还在那里跪着吗?阴险狡诈的班主任,有没有让他们结束呢?他没有尽到保护孩子的责任,因为他也是品行败坏的垃圾之一啊。当时那只蠢猴子是什么感想呢?是不是觉得自己无敌了?
好累,会不会这只老猴子颐养天年了,会不会蠢猴子混的风生水起了?好可怕,如果社会是这样运行的。
到底怎么样算是惩罚,算是报应呢?没有做错事的人,也会被自己的心折磨得,每天活在地狱。伤害了别人的人,也会享受阳光雨露的赏赐。人,该如何应对这些欺凌?真的要坐着等待吗,如果他们没有收到惩罚呢?那是不是证明我们也应该像他们一样的行事,起码保护了自己。
被宠爱的孩子,和被抛弃的孩子,怎么打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