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波比:
我得跟你说说那天夜里来到小镇的那匹狼。不是幻觉,是真的。他从一辆大货车的车厢逃了出来,在高速公路上溜达,无意中走进了小镇改建过的那个出口,就流落到镇上来了。
对了,好像动物小镇在地图上“隐形”这事儿我没跟你说过,是在另一个故事里说过,在那个故事里出现了图灵将军和秦博士。哎呀,瞧我这脑子,搅成一锅粥啦。是我的错。总之,那一夜你无意中徒步路过,走进了小镇,和这位狼兄是一模一样。不,不是说你俩长得一模一样,是说你俩走的路线刚好一样,才误打误撞走了进来。看来,不识字就有这个好处,因为改建过的“正确的”高速出口在这个出口的五公里之外呢~啊,当然,我说的是狼,不是你。
好吧,反正,现在的情况是:镇上来了一匹狼。这是多少年都没发生过的事了!
麻烦的是我和狼兄无法沟通,他张口说出的是另一种语言,根本听不懂,我对他说的似乎他能听懂,因此加上比手划脚的弄了半天,初步得知他是来自遥远的冰原,对,是冰原狼,被什么人给抓到了关在笼子里,准备运去什么地方。我马上想到了夏天海上遇见的小人鱼,也是走私生物的受害者。看来这个利益渠道一直存在啊~
我决定把他带去狗警官那儿,让他帮忙处置。远处,小警署处还亮着灯光,狗警官应该在的。
“啊?这不是我的远房亲戚嘛!”狗警官一见冰原狼就说。接下来他们俩操着一种又像狼又像狗的语言叨叨了半天,我一句话也没听懂!最后狗警官对我说:“猫货郎,你回去吧,我收留他在警署过一夜,明天再做道理。谢谢你啦。”
“好的,那我回家了。晚安两位。”我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我却被一阵吵嚷声闹醒,好像是镇上出事了,有居民拉响了小镇理事会建筑前面的警铃!我一跃而起,向大家聚集的地方——小警署的方向——奔去。
狗警官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冰原狼呢?不知去向!我心里一沉,叫声“不好”,四处去搜寻,没有狼的踪影。
长颈鹿大夫让几个动物居民临时用床单绑了一个担架,把狗警官送到自己的诊所去了。在那儿,大夫按部就班的做了各种紧急处理。幸好,狗警官受的是皮肉伤,流血过多才几乎休克,其他大问题是没有。
大家焦急地堵在诊所门口,你一言我一语的,都不明白这大清早的发生了什么事,狗警官是被谁袭击的?凶手显然已逃蹿。一时间动物居民们“人人”自危。你想啊,连治安警察都被伤成这样,小动物们能不害怕吗!
“需要送医院吧?我去开车!”兔司机说。
“不用。但是他失血过多,要是能输上点血,能恢复得快点。”长颈鹿大夫说。
马上“呼啦啦”地在诊所排起了一长串动物居民,个个“捋起袖子”的姿势:“我可以多抽点,我个子大。”“别看我瘦小,我很健康,肯定够血量的。”“尽量多取我的吧,我昨天都吃撑了。”“……”“……”
多可爱的动物居民呀!大家平时没显山露水,到了关键时刻谁都不掉链子!我也挤到了队伍里。同时心里一直在想昨晚被我带去警署的冰原狼,有点走神。
长颈鹿大夫连声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大家先排好队,等做好配型才能决定能不能用你的血。”他转头吩咐蹬羚护士加快检验配型。一时间,原来嘈杂的居民们安静下来了,大家都耐心地等着轮到自己。还有一部分居民自发的帮诊所做各种准备工作,这包括在排队的前端放个磅秤——体重够的才能献血,这是常识。我看到兔司机和鼠小子都被刷下来了,但他们也没离开,就跟着护士跑腿帮忙登记啥的。
这时我觉得有个谁的目光在盯着我看,转头,却什么也没发现。本能感觉到,有双动物的眼睛一直跟着我,从献血的队伍到回家的路上,我反复到处张望都没有发现什么。
回到街角,就快进屋了,我想起了什么,还是去警署再看看现场!于是转身往回走。这时,有个声音低得几乎难以察觉,掠过我的耳尖:“猫货郎,你知道凶手在哪儿吧?”
我毛发倒竖。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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