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究竟是在什么驱使下写这些东西,倒也没有任何理由写长点,或者短点。按小红书的风格放几张图,在整一段摄人心魄的诗朗诵,浏览数据不比又臭又长还时不时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文字好看,写长文属实是吃力不讨好。不知怎的,想象力和表达力羸弱了下来,做什么都不利索,懒得去探索也懒得去争论,也许也没有那么多事物值得花那么大价钱去辩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这非常好;但总想着自己的想法高人一等,用自己的概念推翻取代他人的观点,这非常坏,坏极了。引导,不偏不倚的引导,不偏不倚地引导他人去实现自我否定,从推倒的瓦砾再塑造出一座大厦,不是依己样画葫芦,也非照他猫画虎,慢慢地拥有自己的选择和判断。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行过的路又何止千里万里,有些大道理也日新月异了起来。来回路上总是在思索着,是昨天的我错了还是今天的世界错了,前些年所谓的顺时而变顺势而为似乎出了点问题,大概太为某些固执的情怀和立场羁绊,不够彻底“顺”,有些表顺实逆。粤北和西南多丘陵,信号驰骋在田间山头半死不活,发个消息文件总是转老半天的圈圈,灵魂也像失联般独立地飘忽着,一大车的灵魂在那无聊着,讲着谁也听不懂的呓语,内容经不得任何推敲却有着最淳朴的需求。断断续续和几个同学聊着天,发现自己压根睡不着,很佩服他们一上车倒头就睡的旅途极简风,于是硬生生地扛下了这一路十小时一千一百多公里的风景,挺好的也是有点坏,比较费臀部及以下肢体。
南方的雨季来得悄无声息也走得悄无声息,留下了一洼洼迷雾笼罩的山谷,飘着烟尘般的水珠,黏黏的却很干净,神清气爽。听着厚重的金属交响,四下找寻计划里的变数之地。身后的桦树一排排向后退去,车道宽得吓人,行车师傅也恰好展示他那高超的驾驶魅力,似乎要给这位来自东南海岸的不速之客安排一套内地的待客之法。在繁华忙碌的s市,已然熟人故客,无人理会也没空理会突然来到的陌生人;到充斥着文旅气息的k市,大概肤质肤色和他们有所迥异罢,一出门就觉着周围一切都盯着这位远道而来的“海怪”。海者,深得水泽之气浸润;怪者,在他们的目光一遍又一遍的扫视里,身子和表情反而不自然起来。所幸临时居所在大学城附近,第二天傍晚后便可混进属于自己的群体,大快朵颐随意畅聊,解放了因正襟危坐而隐隐酸疼的尾骨,来到时的矜持形象消失无形。
诸多大道理大抵是懂的,但把他们写出来不是我的风格,颇有些厌恶各种引经据典论证个体行为的合理性,茫茫书海中失去自己的方向,左右逢源论证自我心目里的正确。以理论套实践,不经意间成为了某种思维定势;而“离经叛道”的创新可谓凤毛麟角,能产出相对应的新理论更是寥若晨星。不可否认前人在大部分做了非常多的研究和探索,每条蹊径仿佛都有脚印,隐藏在路边灌木丛里还有没有别的阳光道,亦或是独木桥,近景远景研究必不可少,站在巨人的肩膀俯仰是非。时光流水,岁月淘金,短短八个字,什么都说了,但没什么也没说,现时的投入和未来的产出,并非在一朝一夕间立竿见影,可能是半年,也可能是一年,或是好几年,乃至一辈子甚至是后世。
思虑太多,做得太多,晚睡早起,什么都周到只会拖累你,害了你,这些话在不同的地方听了一载又一载,皆被付之一笑。或许朋友说的是对的:每个人都是平凡的,都要意识到自己的普通和可替代性 —— 但不同时认识发掘到自己的不凡,如何经得住时代的淘洗,又如何能迈向属于自己的朝圣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