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两岸,尽是柳条丛,河的北岸就是呼兰河城。”
萧红的《呼兰河传》,那条分割了两个世界的呼兰河又出现了。这条流淌了近百年的河,流过萧红的若隐若真的梦里,席卷着她的一切就这样慢慢地慢慢地流淌着。
一条河,孕育了北岸的呼兰河城,那个希望与绝望并存的地方;那个有着明媚的阳光,却驱不散魑魅魍魉的地方。如果这条河有着自己的故事,它该是什么样的?
它是只有北岸的一条河,它的南岸是什么,它不想让我们知道,也许它的南岸只有荒草。它的北岸倒是有一个城,一个有着东西南北方向两条街的小城。
城里的人都喝着它的水,经历着自己的生和死。外乡客进来了,无论喜不喜欢它的水,也得喝下。水可能是苦涩的,也可能是甘甜的,喝过的人才知道。不过用它做出来的豆腐还是好吃的,为了这些个豆腐,城里的人倒是蛮会算计。可惜的是卖豆腐赚来的钱不会分一份给河的。
河呀,就这样静静地流。偶尔听一听戏曲,玩一下闪烁不定的河灯,至于人们在唱什么,河灯上托载着什么样的期许,它都不会理睬。它只是一条河,一条只与时间作伴的河。听了再多的故事,承载着太多期许又有什么用,几百年前的故事和今天的故事又有什么不一样。它只是一条河,一条只能慢慢流淌的河。哪怕一滴泪落进河里,它也只是挟裹着这滴泪慢慢地流下去。
萧红成不了这条河,河也不想成为萧红。萧红想呆在亮的耀人眼睛的太阳光下面,河或许只喜欢龙王爷下的雨。萧红生命最后一刻想着太阳,却被河岸上的这座小城的阴影吞噬。河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需求,就这样慢慢的流淌着。
我倒是想成为这条河,无牵无挂的慢慢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