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我是叶子。
这段时间,有个许多年不见的朋友找到我,其实对于我这个舍弃过去的人来说,他的出现实在是很意外,也有让我欢喜,因为一想到过去有一些人念着我。
我也不是没人记得。
写下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有给陈言看的,争取他的意见和同意,在我们对话框里的最后说道:“感觉所有事情是安排好的一样,可能真的有人在后边已经写好了剧本。”
以前总认为最美好的是相遇,后来才明白最难的是重逢,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
陈言,好久不见。
1.
某天晚上我微信收到一个旧人的好友申请,上面什么都没有写,我点了同意,后来我直接问哪位?
他好像错愣了一会儿,等了大概五分钟吧,就回了这样的一句话:“啊?这样吗?叶子,是你吗?”
我看着对话框上那两个大大的“叶子”二字,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迅速地在脑海里搜索这号人物。
过了大概好一会儿,我放弃了:“我是,但我不记得你是谁?”
“陈言。”
???嗯?!
脑袋里最深处的记忆突然就涌了上来,刺激地我脑仁疼:“哦,原来是你呀!”
好几年前的人了,因为前任的哥哥结识了他的朋友瑶小姐,后来通过瑶小姐认识的陈言。
我从来没有想过时隔多年还能再一次成为共同好友并且开导他。
时间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过去一直想要遇见却怎么也没办法遇见的人如今却不断的遇见。
他很好,特别好也特别温暖的一个男生,但过去因为我揪着过去不放的种种导致我们错过,古往今来先来后到的顺序,如果不是他先一步来到我身边,我想我们都可以不用错过且会很好。
大抵是我没有想过他会联系我,在我的记忆里,过去的人和事都被我留在了过去,我也往前走了,所以好像他们不联系我是常态。
我们之所以后来没有了联系,源于一个女生缘尽也是个女生,我们,本身就是因为城市的差距面对彼此而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开始时我感谢时间能让我认识他,结束时有些难过,因为太匆忙了我们都没有好好告别。
一句再见都没有说。
就像个赶时间的行人,匆忙地路过暂时地停留永久地离开。
2.
记忆里的他变得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是个很温柔的男孩子,认识他的那些年里,他一直都陪在我身边。
认识他那年,他正准备高考,我呢,也不记得当时我干嘛了,总而言之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导致我们断了联系许多年。
而许多年后的今天才重新相逢,我看着他给我发了的条条信息,那些信息里的字眼都显示他过的很好,但又不是很快乐。
他考上了四川的一所学校,离他原来的家乡相隔1340公里,动车需要5小时21分,火车需要9小时31分,飞机需要1小时40分,步行则需要9天7小时20分。
他只身一人来到四川,面对即将毕业的焦虑,心情不好的时候找个人聊天都没有,以往的朋友都在千里之外,自己周围连个好朋友说话都没有。
其实我多少也能明白他那种感受的,因为我也曾是这样过来的。
身处一个陌生的城市真的很孤单,尤其是身边的至亲好友都没有,那种孤寂的感觉真的很让人难受。
在聊天的过程当中我能感觉到他的焦虑和孤独以及不安,我在手机这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别太为难自己了,没有人一定要活到别人的样子。”
3.
他是在家乡那边就读本科,后来在大学那几年里一直认真复习考研,他的理想学校是南京的一所学校。
当他很认真地往这个目标去奋斗和努力,后来在考试结束成绩出来之后不是很理想的时候,自然就会觉得很难过。
毕竟我们给自己立的目标太大了也把期望值设定的很高,自然而然失败的时候就越难过。
就像小孩子一开始听到父母允诺会给自己带来糖果,从一开始的开心和期待,等到后来也没有等到那个糖果,只等来一句话:“下次给你,好不好?”
小孩子都会知道失落和不开心,更何况我们这些成年人呢?
4.
“倒是你,和我印象中不一样了呢。”我看着他发来这一句话我沉思了很久。
我在脑海里试图想起他印象中的那个我,我好像都记不起来原来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
“哈哈哈,是吗?那挺好的。”我笑着回答道,“你也变得越来越优秀了呢。”
是的呢,他越来越优秀了,我也在慢慢地变好。
人都是会长大的,随着时间的沉淀,不见了童话书上多彩的封面,看到的是教科书一脸的严肃。
更何况当时的我们。
我们都不知道那个不确定的未来,仿佛对那个像长城那么长的距离毫不在乎,只管喜欢就好了。
5.
当初我和任何一个已经离开的人都没有好好说过再见,那时候认为说了再见就以为不会再见,所以没有说。
可谁知如今,即使没说再见二字,我还是没能和他们再见,人潮汹涌,我们终究没有在某个街头重新遇见。
薛之谦在他的演唱会里为高磊鑫唱了一首《安河桥》,他没说他要唱,她没有说要来。他唱了,她也来了。
后来薛之谦的微博下面写道:“我记得,你跟我时,我一无所有。我不想再寻觅了。请让我给你所有。反正我们也不再年轻了,那就再爱一次吧。”
十年前,薛之谦什么都没有,只有高磊鑫。
十年后,薛之谦什么都有,就差高磊鑫。
两个人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彼此的身边。
人这一辈子,错过的东西有太多了,唯独一个你不想再错过了。
6.
陈奕迅新歌叫《可一可再》,里面的歌词一瞬间把人拉回记忆深处里。
可一不可再,可遇不可求。
我一直都认为缘分这种事情,当初拥有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珍惜,可好像所有人年轻气盛年少张狂时都没有去珍惜,甚至肆意地去挥霍那些喜欢。
当缘分离开时,我们也慢慢成长回过头才发现,那段感情那些人终究还没能好好说一声对不起和一句再见。
陈言加回我的微信时,真的挺感概。毕竟我们当初一句再见都没有说我就把他的联系方式给删了。
在我看来,有些人离开了就应该退出他的世界了,让轨道重新回到原点,重新出发。
而对于过去被我留在过去的人其实有很多,所以当陈言找到我说出他名字的时候,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
那个夜里,仿佛因为他,记忆深处的回忆像是断开的动脉一样,喷涌而出。
美好的,难过的、难以释怀的、痛苦的、后悔的、懊恼的,终究还是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学会淡然。
7.
在《令人心动的offer》第二季第5期里,周深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人生不一定有那么多重逢的。”
何老师听到这句话,眼泪再一次收不住。在何老师看来,所有离别里面,最怕的就是不告而别,你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但有些遗憾,是永远没办法去弥补的。
我忽然想起在2018年的冬天去杭州旅游的时候见了一个认识很久的朋友,我本着以后还能再见面的心态离开杭州,后来回到广东这边点开许久未联系的他朋友圈才发生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这才意识到,那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人生不光没有那么多重逢,很多事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但当你想起你们之间的美好好像有被安慰到了,就像放在土里酿了很久的酒,拿出来喝的时候感概到,你们之间好像也并不都是遗憾。
8.
我们加回微信之后寒暄一下彼此近些年的生活和对未来的计划,后来我看时间太晚了就让他去休息了,而我值夜班的夜里没有什么事情要忙,一直都在消化这次的重逢。
在那天过后的好几天里,他给我打来了电话,不记得我们聊了有多久,只记得他有说对不起。
后来我说:“都过去了。”
什么都会过去,什么都会释怀。
什么都成为过去,什么都已释怀。
即使没有多那么重逢,但依然还是会有,不是吗?
就像我和陈言。
对这次的重逢,我是欢喜的,不为别的,就为在过去那些黯然的日子里有个人记得我。
在许多年的今天,我们穿过时间,对着好久不见的彼此说:“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