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时刻找麻烦,她有靠山,为他寻小妾,他却要她生娃

沧源国,容王府。

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琉璃瓦反射着耀眼的太阳光,投射在聆雨轩那扇微合着的大门之上。

“王妃,不好了,王妃……王妃……”

原本静谧的庭院,被这一声急迫的声音给扰乱了。

聆雨轩是容王府一座并不显眼的偏殿,而身为亲王容聿的正王妃楚辞,却住在这里。

郁郁葱葱的灌木,遮住了大片的阳光,楚辞躺在躺椅上,抖着一条腿,眯着双眼,享受着夏日的微风给她带来的凉爽。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小厮这一声迫切的喊叫声,让正慵懒地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楚辞,微拧起了眉头。

不太情愿地睁开眼,见往日一直伺候在旁的小厮九五二七,急匆匆地跑进院门,直奔她而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

“王妃,银……银杏正在挨打呢,您赶紧去看看吧。”

九五二七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挨打?这是怎么回事?”

楚辞一愣,下一秒,曼妙的身影,已经快速消失在了聆雨轩中。

“红笺姐,我错了,对不起,您饶过我这一次吧,红笺姐……”

前脚刚跨进前院,便看到一身着红衣的丫鬟,正高举着一条长鞭,几次往伺候她的丫鬟银杏的身上打下来,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银杏已经浑身是伤了。

她跪在地上,不停地对着那红衣丫鬟磕头求饶,却丝毫没有半点用处。

这个红衣丫鬟她认得,是王爷容聿的妾室宝颜的贴身丫鬟,叫红笺,之前跟着那小妾耀武扬威的时候,她见过几次。

楚辞的唇角冷笑着勾起,敛下的眼眸掩盖了藏在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厉色,她不动声色地拾掇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往红笺的方向掷了过去,正中红笺的手腕。

果然,至理名言不能忘,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HelloKitty啊。

“啊!”

随着这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红笺的手腕一阵酸麻过后,手上的长鞭掉落在地。

“谁!谁拿石头扔我!”

红笺啥时间炸毛了,在王府里,除了王爷跟宝夫人之外,还没有人敢拿石头扔她,就是聆雨轩那个废物下堂王妃都要对她客客气气的。

红笺正这样想着,一道慵懒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划过她的耳中,“我扔的。”

“谁给你的胆……”

红笺气红了双眼,转头便想破口大骂,却在看到楚辞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下一秒,刚刚的盛怒变成了错愕。

可这样的错愕并没有持续太久,便划过了讥讽,在楚辞的身上冷睨了一眼。

红笺眼底那毫不掩饰的不屑眼神,楚辞又怎么会没看到,心里不禁呸了一声。

“原来是王妃娘娘,不知道奴婢做错了什么事,要劳您大驾来教训奴婢呢?”

红笺虽然一口一个自称自己为奴婢,可那样子,哪里有半点奴婢的样子,就差蹬鼻子上脸,以为自己是慈禧太后了。

楚辞扫了她一眼,掩着嘴,轻笑了两声,摇了摇头,走上前去,将跪在地上的银杏给扶了起来,交给了身边跟着的九五二七。

“错倒是没有,只不过本宫看你狂犬病发作,好心上来给你治治,要是一个不小心咬到你家主子,怕你不知道怎么跟王爷交代。”

红笺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在王府里连个下人都不如的下堂王妃,竟然开始有胆子跟她这样讲话。

“你……骂我是狗?”

下一秒,红笺便很快领会过来了楚辞话中的意思,脸色立马变得铁青。

楚辞挑了下眉,并不否认,只是将红笺打量了一边之后,掩嘴笑出了声,“看来还是条很聪明的狗,如若不早点治一治,还真是可惜了。”

楚辞转身,见自己身边的小厮跟丫鬟都一脸见鬼的样子看着自己,她的眼底,掠过一丝得意。


“今天你咬了我的人,搞不好明天跑到大街上去咬别人,到时候,真咬伤了人,我容王府怎么跟老百姓交代,总不能让王爷去给你擦屁股,是吧?”

她由始至终都是面带微笑,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周围那些围观的下人们不禁扑哧一声,放肆地笑出声来。

同时,心里有些惊奇,这王妃明明是公主之尊,又是这容王府无得正妃娘娘,这话也稍显粗鄙了一些。

不像是一个公主之尊说出来的。

而红笺哪里还有心思注意这个,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尤其是看到那些下人们憋着笑看好戏的样子,终于恼羞成怒了。

“楚辞!”

她瞪着双眼,直呼其名,哪里有什么尊卑之分的样子,眼里更是没有楚辞这个所谓的正王妃:“你敢骂我是狗,你不怕我告诉……”

啪。

话才说到一半,一个巴掌,直直地对着她的脸,甩了下来,毫无征兆。

而楚辞这样的举动,在已经让在场围观的人,再度傻眼了,几乎所有人,都是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王……王妃竟然把宝夫人面前的红人给打了!天,王妃是见鬼了吗!

只见此时的楚辞,面容凶狠,那双一贯懦弱胆小的眼神,在此刻露着犀利的凶光,直逼红笺错愕的双眼。

“本宫的名字,也是你一个小小的贱婢有资格叫的?”

话音落下的时候,一道冷光,再度从她的眼底掠过,看得红笺心头发颤。

“你家主人没教过你,什么叫做尊卑吗?”

她往前迈了一步,比红笺略高的个头,加上此时正王妃的气势,早已经把红笺给吓傻了。

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楚辞,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看来,你这条狗还真是病得不轻,连尊卑都分不清,既然你家主人不知道教你如何做一个安守本分的下人,那就由本宫亲自替她来教。”

楚辞的话,吓了红笺一大跳,同时,也让她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不禁大骂自己没出息,竟然被一个过气的王妃给吓到了。

她背后,可是有一个得宠的宝夫人撑腰呢,她怕什么。

这样想着,她便挺直了腰板,怒目圆瞪地看着楚辞凶狠得脸,来了气势,“我就喊你名字怎么了?你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这王府里,谁把你当王妃看,我们宝夫人,才是王妃!”

红笺仗着自己的主子在王爷面前得宠,便开始大放厥词了起来,眼中的得意以及对楚辞的不屑,全部表现在了脸上。

闻言,楚辞只是勾起了一抹冷笑,上下将红笺打量了一遍之后,唇角一勾,道:“果然是狗仗人势,这腰板挺得可真够直的。”

上一秒,还面露微笑,下一秒,却凶光乍现,“既然大家都没认清谁才是这王府的正王妃,那我今天还真得花点时间,好好教教他们。”

话音落下,她眸光一冷,脚快、狠、准地往红笺的膝盖上一踹,轻而易举地让红笺往地上跪了下来。

视线,投向负责把守王府各个位子的其中几名侍卫,大声喝道:“给我看着她,跪不满两个时辰,不准起来。”

在场的人,再度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不禁暗叹:王妃娘娘真准备反抗了呀。

红笺一听,顿时暴怒,“你要我跪两个时辰?你做梦!”

她一边说着,一边黑着脸欲从地上起来,可速度始终不及楚辞,才站起半步,又被楚辞给踹了回去。

看着她气得通红的双眼,楚辞唇角得意地一勾,故意误解了红笺的话,“两个时辰还嫌少吗?那行。”

楚辞用手,挠了挠耳朵,掐着手指,看着天空,算了算,道:“那就一直跪着,跪到本宫允许你站起来为止。”

说着,又将视线投向那几名侍卫,吩咐道:“好好看着她,要是让我知道她中途走了的话,你们看着办。”

侍卫们有些为难,毕竟红笺是宝夫人身边的红人,可王妃毕竟是王妃,虽然不受王爷待见,也是堂堂一朝公主,论身份,可不是宝夫人可比的。

王妃真发怒了,还真是不好惹呢。


这可怎么办呢?两边都不好惹呀。

眼下,起止是那些是侍卫为难,楚辞身后刚刚挨打的银杏,也已经吓白了脸。

她家主子从嫁给容亲王到现在,哪怕是被宝夫人推到荷花池,她都没发这么大的火。

今天要是因为她而惹怒了宝夫人的话,她可担待不起。

这样想着,银杏立即走到楚辞身后,拉了拉她的衣袖,想要息事宁人,“公主,奴婢没事,算了吧,我们回去好了,万一宝夫人追究起来,我们不好交代。”

银杏的声音虽然低,可红笺却听得清清楚楚。

刚刚才有些害怕的情绪,再一次被心中的有恃无恐给取代了。

这一次,她反倒是不急着起来了,跪在地上,腰板挺得直直的,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楚辞,冷哼了一声,道:“既然王妃娘娘要奴婢跪,奴婢就跪着好了,到时候,宝夫人要是有事找奴婢,还请王妃娘娘替奴婢说一声。”

楚辞一听,低敛的眸子划过一丝从容的浅笑,也看不出喜怒,指尖随意地捻起身边的一朵花瓣,薄唇勾起。

哎呦喂,小丫头片子,还有这副面孔呢?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见她微微漾开的嘴角,显得漫不经心。

“放心吧,这点小忙,本宫还是很愿意帮的,毕竟狗是宝夫人放出来的,本宫也得让她亲自把狗牵回去。”

见楚辞一脸的淡定,跟之前那个对宝夫人避之不及的正王妃完全是两个人。

原本洋洋得意的红笺,听楚辞这么说,顿时脸垮了下来,眼底满是不服的怨气,死死地盯着楚辞漫不经心的脸。

见楚辞懒懒地掏了掏耳朵,跟着,对身边跟着的小厮开口道:“九五二七,在这里帮侍卫大哥们一起看着,我可不希望有人起了怜悯之心,就放这条狗跑了。”

这话,大家都知道楚辞是说给谁听的,当下,那几名侍卫立即往边上一退,“卑职不敢。”

“哼!不敢最好。”

楚辞的唇角,勾着几分嘲弄,别以为她不知道,那白莲花小妾在王府里安插了多少亲信,等她养精蓄锐够了,一个个将他们拔出来。

“银杏,走吧,本宫的午觉被打断了,还要回去补眠呢。”

说完,在银杏胆颤心惊的眼神中,拽起她的手臂,在围观众人不可思议的眸子中,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王妃娘娘是鬼上身了吗?这胆儿也忒大了,谁不知道,这王府里,宝夫人才是公认的女主人呢。

果然,楚辞带着银杏走了才没多久,宝夫人便找上门来了,显然,那朵白莲花比起她身边那条狗,可算是聪明多了,不至于横冲直撞。

“禀王妃,宝夫人在前厅求见。”

下人走上前来,表现得十分恭敬。

很显然,今天她这个下马威下得很成功,平时那些不把她当回事的下人,可算是老实多了。

楚辞闭着眼,仰躺在躺椅上,纤细的手臂,枕在额头,挡住了眼前略显刺眼的午后阳光。

呦,速度还挺快,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知道了,让她在外面等着。”

下人一愣,显然对楚辞做的反应有些意外跟吃惊,她以为,她也就只能是对宝夫人的婢女摆摆架子,没有想到,这王妃还真打算连宝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下人心里虽然吃惊,可也不敢多做遐想,便听话地退了下去,“是,王妃。”

下人退下之后,楚辞却依然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

宝夫人……

楚辞的眼底,融进了一丝浅笑,那个张扬跋扈的宝夫人,终于过来“探望”她了。

自从半个月前,她穿越过来,就是从王府的荷花池里被捞上来的,当时,小丫鬟银杏还在旁边哭得就差以身殉主了。

虽然银杏没看到是谁把这身体的本尊推到荷花池淹死的,可从银杏的描述中,有这蛇蝎心肠,包天胆子的人,除了那朵白莲花之外,还真没人干得出来。

再者,她是怎么穿越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她清楚得很。

在现代那个绿茶婊闺蜜真是装得那叫好一手白莲花,徒步登山的时候,趁她不注意,直接把她推向悬崖下的大海里。

而刚刚好,她那现代闺蜜长得跟宝夫人那朵白莲花一模一样,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自从劫后余生之后,她就一直待在聆雨轩没有出去,韬光养晦了整整半个月。

这半个月来,白莲花就没出现在这里,哪怕假意探视她一下都没有。

想必是仗着容聿那狗东西宠着她,在王府里耀武扬威,有恃无恐呢,就算是干了杀人放火的事,她也不怕,想必看到她活过来,早就给自己找好理由了。

白莲花最大的本事,就是装。

也好,现在,她养精蓄锐够了,也该出山好好替她身体的本尊报仇了,外面那只野鸡,是该好好拔拔她的毛了。

而她一旁的银杏,早在听说宝夫人来的时候,脸色霎时间吓得惨白,见楚辞还没有任何动作,便不禁出声催促道:“公主,宝夫人在外面等着呢,您快出去吧,万一她生气了……”


“她生气怎么了?”

楚辞不悦地打断了银杏那不争气的样子,秀眉一拧。

“身为小妾,既然来拜访正室,就得做好等的准备,还得看本王妃愿不愿意见她。”

眉目微动,楚辞的脸上,略显得意。

话是没错,可问题是,客厅里等着的小妾她不是普通的小妾,您这个王妃,也不是个受宠的王妃呀。

银杏在心里,简直苦不堪言,可看她家主子的样子,明显不像是认清自己地位的样子,慢悠悠地整着自己得衣裳。

这可把银杏给急坏了,“公主,我们出去吧……”

她再一次催促道,楚辞发现,银杏整个人怕得就差哭起来了。

看来那朵白莲花在王府里耀武扬威的功力不小啊。

听说容聿那个渣男进京见皇帝还没有回来,正好,她趁这个时候,好好收拾收拾那朵白莲花。

终于,在银杏恐惧的眼神中,楚辞有了一点动作。

见她从躺椅上坐起,慵懒地伸了伸腰,慢条斯理地起身,在银杏以为她总算是准备出去的时候,她又开口道:“来,进去给我好好打扮打扮。”

“啊?”

银杏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楚辞完全不像开玩笑的脸色,张大了嘴巴。

“啊什么啊?”

给了银杏一个没好气的眼神,“本宫这是要出去见人,当然得打扮得漂亮点了。”

“可是,公主,宝夫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等就等呗,她要等得了,就等,等不了就滚,本宫可没逼着她等我!”

一言罢,她已经推门进了屋,在梳妆镜前坐了下来,“梳头。”

谁不知道那朵白莲花是来质问她的,不早点给她个下马威,她还真忘记了自己的位子在哪里了。

尽管银杏吓得不轻,可自家主子执意如此,她也没办法,只好上前去,认真地给楚辞打扮起来。

梳妆镜前,楚辞看着镜中这张并不属于自己的脸,一张惊世绝美的容颜。

想想都觉得容聿那渣男的眼睛被屎给糊住了,这么漂亮的老婆不要,要那个只会扭腰摆臀的小妖精的,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了什么。

不知不觉间,银杏已经把她打扮得美美的了,“公主,好了,我们现在赶紧出去吧,宝夫人要等不及了。”银杏还是等不及地催促道。

这一次,楚辞没再拒绝,换上银杏为她准备好的丝质锦衣,从聆雨轩里走出去。

正室斗小三,翻身做主的时候到了。

“怎么回事,楚辞人呢?本宫等了这么久,她是要本宫等多久才舍得出来?”

还没跨进门,便听到厅内传来宝颜张扬的声,这初次交锋,看来还有点意思。

银杏一听到这声音,就吓得不轻,本能地躲到楚辞的身后,这一个小动作,楚辞自然是注意到了。

这对主仆以前是被折磨成什么样了,竟然能吓成这样。

“本宫?”

她笑嘻嘻地跨进门,面对宝颜那一脸盛气凌人的样子,她却显得十分镇定,这样的反应,倒是让宝颜感到意外。

早在她听到这下堂妇敢惩罚她身边的婢女时,她就已经惊了不小,现在,她看到她,竟然还这么镇定。

难不成是那天掉到荷花池,把她吓出胆子来了,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

宝颜在心里恶狠狠地想到,面对眼前这个不受宠的正王妃,她显然并不放在眼里。

见楚辞在大堂中央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眉角一挑,看向宝颜,道:“银杏,这王府里,什么时候多了个规矩,连小妾都可以自称本宫了?”

话虽然是对着身边的婢女说的,可眼睛却是直直地看着宝颜的脸,尤其在看到宝颜因为她这句话而微变的脸色,楚辞的眼底,多了几分得意。

银杏虽然不敢得罪宝颜,可自家主子问话了,她哪里敢不回答,便只好垂着头,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公主,没……没这个规矩。”

宝颜脸色一沉,眼中却是满满的不屑。

见楚辞领会地点点头,继而正式看着宝颜,道:“看来,这王府的规矩,得好好规范规范,本宫还没死呢,就有人想取代我的位子了,也难怪前段时间,本宫莫名其妙就掉水里了,看来这王府的八字,跟本宫有点冲。”

此话一出,宝颜的脸色顿时变了。

楚辞并不确定是宝颜将这身体的本尊推进湖里去,也只是出声诈诈她,可宝颜自己心里清楚,而她并不知道眼前的楚辞,已经换了个人。

当时,她将容王妃推进荷花池的时候,可只有她们两个知道。

她当然心虚地以为楚辞是在拐弯抹角地提醒她什么。

可是,她毕竟现在受容王爷盛宠,根本就有恃无恐,就算她真承认了,也没人会把她怎么样。

这一点,想必这下堂妇清楚得很,不然,也不会在苏醒了半个月之后,才来质问她了。

宝颜的眼底,是一副不屑的冷笑跟嘲讽,可刚才流转在她眼底的那抹心思,楚辞是看得清清楚楚。

看来,这身体的本尊,真是这白莲花给推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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