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讲,你站在一楼看到的风景肯定与站到十楼的风景不一样。
我深以为然。
早上开车到朋友那么做脸,找停车位,不小心转到一条不熟悉的路,便打开车窗问路边的一个大叔,结果那个大叔不停的追着说,这是条单行道,警察看见你,马上给你贴条。
我一看,马上说:大叔,我错了,我马上掉头。
我掉过车头,马上开车就走,实在不想听那位大叔的“好心”提醒。
朋友的工作室在五楼,每次去看着窗外的风景,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但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做完脸,朋友说带我去三十七楼的瑜伽工作室看下。走进瑜伽室,落地大玻璃窗外的青岛的风景:蓝天白云,红瓦绿树,远处的大教堂、电视塔、信号山,尽在眼前,一览无余。视野有种无比的广阔。
“太漂亮了,天那,这就是视频上看到的美丽青岛呀!”我与朋友赞叹到。我终于知道在五楼朋友工作室看窗外那种堵塞感。
“是吧,青岛漂亮吧。站的高看的远呀。”
“风景就是不一样呀!”我感叹到。
“是呀,当初买五楼时,我担心楼层太高,如果电梯坏了,多费劲。你看我这小农思维吧。”朋友调侃到。
“你还小农思维,那我更是小农思维,在青岛房子一套也没有投资上。当年青岛长大的邻居在孩子一出生在大学路买了个十几平方的房子,我还笑她。”
“我当初也想买学区房呀,这个五楼就是便宜,但没有升值呀。”朋友说,“你看37楼风景多漂亮,看着窗外都舒服,也贵不了多少。”
“所以,我们还要继续努力,争取站的更高看到更美的风景。”
朋友是从即墨农村考取大学,大学毕业后来到青岛工作,而我也是从苏北农村一路奔跑到青岛,与我们曾经的同龄人相比,我们已经跑了很远,站在一定的高度。
记得第一次远离家乡,到天津大城市读书的我,仿佛就是刘姥姥进入大观园,看见城市里很多东西都很新奇,经常问一些让城市里长大的同学觉得好笑的问题,比如电车怎么还有驾驶员,不是有根电线就可以了么?
大学的条件比我读的高中好几十倍了,有图书馆、游泳池、乒乓球馆、舞厅、录像厅,而且再也不用担心老师会去打麻将而忘记给我们上课。
当到了北大上学,那更大开眼界,老师上课听的以懂非懂,但听的总觉得不过瘾。食堂就有八个,永远吃不腻。更震撼的是图书馆,好多好多的书呀,比本科大学图书馆大几十倍呀。想看什么书都有,真想躺在硕大的图书馆里。
曾经有高中同学问我,为什么大学毕业不回老家建湖?
“无论春夜还是秋夕,我坐在故乡的庭院里,天幕低垂,坠在下面的星星又大又密,宛如一颗颗钻石。中天的月亮也比北京的皎洁,仿佛会说话似的,清风拂面,连深夜的虫鸣都更令人着迷。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想,北京可没有这么美的夜晚,如果让我选择,哪怕毫无挂碍,孑然一身,我会永远留在这片我曾经生活过的土地吗?听听我内心的声音,不会的!因为报考大学就是追寻文明而去的。咖啡代表着城市文明,封闭的心灵需要汹涌的文化来占据。”
梅老师在《你要极尽全力,努力争取上最好的大学》写到。我花了十三年走出苏北的小村庄,我从来没有想过再回头。
当有人阴阳怪气说某某疫情多严重一群傻子把孩子送过去留学,上海国际机场排队延长几千米。
有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出去看过几个国家,他知道的就是报纸上电视上的,他早已习惯了做听话照做的工具人,什么独立思考、批判型思维那都是腐朽的资本主义意识。
庄子云:“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往前看,不回头。
不断登高望远,看更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