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黄作为一种滋阴之药,对种植的土地有很高的要求。素有“一年地黄,九年无作”之说,也就是说,一片土地种了地黄之后,那这片土地需要好几年恢复才能再种植,可见地黄汲取大地精华之多。而地黄分为三种,每一种的功效侧重都有不同。
鲜地黄是刚刚从地里拔出来的地黄,现在因为采摘和运输的限制,无法大量推广使用,所以临床上用的不多。张锡纯认为,鲜地黄性寒,微苦微甘,最善清热凉血,化瘀血而生新血,可以治疗血热妄行引起的吐血、衄血(鼻出血)、二便出血等。鲜地黄中含有铁元素,其生血凉血之功效,全赖于所含之铁元素,所以晒或蒸后就会变黑。
生地黄,就是把鲜地黄晒干,晒干之后其药性变为凉性而无寒性,其可生血脉、益精填髓,聪耳明目,可以治疗骨蒸劳热,肾阴虚引起的虚热。
熟地黄,这是张锡纯后期使用最有心得的药之一。熟地黄就是用鲜地黄和酒,经过多次蒸晒而成,一般九蒸九晒的熟地黄为上品。其性不寒不凉,而变成了微温,甘而不苦,是滋阴补肾最主要的药。准确的说,应该是补肾精力量最强的药,没有之一。其可以治疗阴虚发热,肾阴虚所致肾不纳气而作喘咳,肾虚不能利水导致的小便短少而成水肿,以及五脏六腑阴分虚损,熟地黄都可以补益。
看一则张锡纯使用熟地黄的医案。
张锡纯邻村妇人李氏,年龄已经七十多了,喘的非常严重。十年来都因为喘咳而没有睡好觉。张锡纯便嘱咐其每日用熟地黄煎汤当茶喝,而喝了几天喘咳已经好转,睡觉也非常安稳了。为什么呢?病人已经七十多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七十多岁的高龄,加之病久伤肾,所以肾精肯定是不足了,肾精亏虚而肾不纳气导致喘咳。病人家属一看,平时都不睡觉,这几天居然睡得这么好,以为是回光返照,怕是不好的兆头,非常担心,但诚不知是病人的病已经好了。
在之后的病案中,还会多次提到熟地黄,张锡纯在老年时期治疗五脏虚损的急危重症病人中,最主要的三位药便是熟地黄、生山药、净萸肉。所以后面我们会慢慢聊这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