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7.22《外甥女小朵朵》

《外甥女小朵朵》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她出生的第二天早上,身上裹着齐鲁医院统一分发的粉红色小薄棉被,被放置在像超市里的手推车一样的婴儿车里,漂亮的护士阿姨还没给她洗澡,所以她的头发上、身上还带着刚来到这个世界的证据,头发也卷呀卷的,时而咧开嘴巴哇哇大哭,时而急促地喘着气慢慢睡去。

朵朵和她的哥哥,也就是外甥溪溪,都在农历四月份的末尾出生,兄妹俩生日只差一天,今年又恰巧是5.20和5.21,这样的日子,想想都觉得美。就要进入如火的阳历六月份了,一二三四五六,岁月已经静静地走过,看似轻盈,给一家人带来的却是无限的欢乐,大大的太阳下,风都变得轻浅凉柔。

明天朵朵就66天了,我今天才是第三次见到她。

此刻听着她“咿咿呀呀、啊啊嗯嗯”的小奶音,想到期末考试卷中,写话一题要求二年级学生写一写自己的小弟弟或者是小妹妹。阅卷结束拿到试卷后我又仔细地翻阅了每一张试卷,有的孩子写道:我的妹妹安静的时候像个可爱的“小天使”,而哭闹起来却是个烦人的“小恶魔”(看来生活中的体验才是文本的有效来源)。今天真是体会颇深,却也挡不住想狠狠地亲她一大口的心。

朵朵的头发随了妈妈,细致、浓密、乌黑,还带一点微微的卷曲,略显柔美。有时松散蓬松,有时服帖自然,偶尔也像鸡毛飞上天。看到她整个人由初见时的皱巴巴突然变得舒展可爱,让人更加心生喜爱。嫩嫩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新鲜鸡蛋,又像清晨路边保温桶里能填饱肚子的豆腐脑。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想说话。嘴角微微一扬,浅浅一笑,右脸颊处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可爱至极,真是应了那句话:你的酒窝没有酒,我却醉得像条狗。

朵朵摸上去圆润光滑,细皮嫩肉。她长得胖胖的,才两个月零几天,就已经十一斤了。我抱着她的时候,感觉真沉啊!她在我的怀里蹭啊蹭,两条腿动个不停,脚一会儿往前蹬,一会儿往旁边踢,手一伸一伸的,动个不停,好像在做广播操。用奶瓶喝奶的时候,两只手在空气中抓呀抓,抓不到奶瓶,只好作罢,顺便摆出“非常6➕️1”的手势;吃饱的时候,就把左右手的五指伸开,像两片刚长出的芭蕉叶,平放于肚子上方,一本正经的老干部样子,好搞笑。

等她睡着了,我好好地看了看她的小胳膊小腿儿,胖乎乎的,肉嘟嘟的,又粗又短又肉,上面都是一圈一圈的褶子,像一节节莲藕。

我忍不住笑出声,对妈妈说:你看她的腿,怎么那么粗,越往上越粗,还一截一截的!

妈妈说:嗯嗯,是呢!不过你小时候比她胖多了!

2017.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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