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随处可见,草本植物的泛称;木,稀松平常,木本植物的泛称。
平凡的草木,在世界最高的高原——青藏高原,便显得不再寻常。西藏的植物研究始终是空白,而这份空白正由钟扬和他的学生一点点填补。
和很多人一样,我也是在车祸之后才认识这位大学教授。
我特别喜欢钟教授在“一席”中分享的那段青藏高原种子采集的故事:
“一个桃子里面有多少种子呢?一个里面一颗。所以我先收集8000颗,8000个桃子,装了两大麻袋,把他们运回拉萨放在我的实验室里面。”
“如何把里面的种子取出来,成了一个关键。如果有自动化方式就非常好,但是没有,也没有合适的尺寸。所以我就摆在门口,铺了一个台子,所有路过的老师和学生,每个人必须尝一尝。”
“尝多少呢?"
"7颗。我们认为如果超过了10颗,很多同志一辈子都不想再见我了。”
“这7颗拿了以后,他们都非常淳朴,特别是藏族朋友,一边吃一边呸呸,然后告诉我这个东西不能吃,他们说:老师你采错了,它真的不能吃,而且很不好吃。”
“确实,我也知道不好吃,因为它以前就是猴子吃的。可是我们必须这样把它们吃完,用牙刷好好的把边给刷干净,刷完了以后再用布把它擦干,擦干以后必须晾干,因为不能暴晒,暴晒以后种子质量就会坏。”
将恶劣的采集环境和苦痛的经历说得如此幽默,该是怎样的人?
书的封面有这样的一句话能很好地概括钟教授的一生:
他是生物学家,16年间穿梭在青藏高原采集4000万颗种子
他是人民教师,将科研与梦想的种子播撒在无数学子心中
他是一颗种子,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生根绽放
高山雪莲是世界上分布最高的高等植物,而雪莲花种子之所以能成为世界上分布最高的植物,就是靠这一群群不起眼的小草承担着“先锋者”的任务,向新的高地一代又一代的缓慢推进。
这一群群不起眼儿的小草,就是物种演进的先锋者
钟扬在他的文章中写道:
生命的高度,绝不只是一种形式,但一个物种要拓展其疆域而必须迎接恶劣环境挑战的时候,总是需要一些先锋者牺牲个体的优势,以换取整个群体乃至物种新的生存空间和发展机遇。
换言之,先锋者为成功者奠定了基础,他们在生命的高度上应该是一致的
《种子钟扬》是长篇报告文学,是一种在真人真事基础上塑造艺术形象,以文学手段及时反映现实生活。既有新闻的真实性,也有文学的艺术性。作为了解钟扬同志,走近钟扬教授,不失为一份好的材料。
这本书由于体裁的原因,所以内容上很难去评述什么。其本身——一个新时代奋斗者的人生答卷——足够感人,但最重要的是促使读者在感动之余,身体力行地做些什么,我觉得这也是本书的意义。
“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认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