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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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整整连着下了三天的大雪,我们儿时的一个同学走了,我约了几个同学去给他送行,被雪复盖去往火葬场的小路不太好走,我们的车只能沿着大概的方向前行,到火葬场后看到送葬的人群正缓缓着以次进入宾仪馆,空气中播放着悲怆音乐声,每一个音符都代表了不同的意义,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撕心裂肺般的感觉,还是妻子看着嗷嗷待育的婴儿。和刚刚毕业的孩子还没参加工作凄凉的感觉,好友和同学听到这音符,回想起发小时的情景,一幕幕又浮显在眼前。音乐继续大家依队环绕走过大厅中央的玻璃棺材告别,看着他躺在棺材中那苍老灰白的面孔,泪水在我眼框中打转。

回想多年前的一个下午,他带着一个盒饭去到门市部找我,说是要和我小酌几杯。我俩每人打开一瓶啤酒,我们边喝边聊着发小在一块儿念书的往事,我们两家相距不远,在我的印象中。他活泼天真,幼稚聪明憨厚老实,参加工作后我也听说过他和单位的一些事情,他自参加工作后,总是不随人意,领导看不惯,同事又相处不好,家庭过的也是一塌糊涂,所以经常用喝酒来麻醉自己。酒里包含了生活中的酸甜苦辣。

生活提醒着我们,生命是如此短暂,如此脆弱。它促使我们珍惜眼前人,珍惜每一次相聚,因为没有人知道,下一刹那,我们是否还能拥有。

葬礼结束走出殡仪馆,在返回路上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哀伤的氛围。天空逐渐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地面上,带来一丝温暖。这或许是对逝者的一种慰藉,也是对生者的一线希望。生活还得继续,无论多么沉重的悲伤,终究会在时间的洗礼下,慢慢沉淀,化为记忆中的一部分。天放后被风雪覆盖的路面大体廓扩显露出来,我心中默默的感叹这就走了,他的一身是平凡的,平凡到每个身边人都正在经历,最后都是前尘往事随土掩埋。

后来过了好长时间,我听说他的妻子改嫁了,孩子也参加工作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后来他的事情也渐渐淡了,多少年以后留给我的只有一连串的名字了,愿死者安息吧,愿死去的灵魂归天吧,愿真有天堂。

此时窗外传来收破烂小三轮的吆喝声,收电视,旧摩托车,旧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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