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欧阳盼归出门经过一巷子,突然围墙之上跳下几名壮丁,拿一黑布罩住他的头。另一人从后颈将其敲晕,扛着去往一处,打开门将其一扔,把门反锁,便复命去了。
“老爷人已带到。”一人抱拳道。
“嗯。下去吧!”只见那人身穿段锦腰别白玉带,闭眼,端着茶用那戴着大扳指的手指摩擦的杯壁。
未时,欧阳盼归睁开了眼,眼前一片黑暗,手背反绑在背后,挣了挣没有挣脱。耳旁传来“咳”的一声,突然眼前一亮。套在头上的布罩被一把扯掉。
“还不给欧阳公子松绑。”
“是。”一仆人上前为欧阳盼归解绑。欧阳盼归揉了揉手腕“不知这位老伯何许人也,因何将我捆绑于此。”
“大胆,我家主人乃当朝大司马。岂是尔等贱民可高攀的。”仆人上前道。
“呵,原来是大司马。不知大司马将小民带入此地,有何指教。”
“不要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也不要妄想攀高枝。不要肖想不该肖想的人。”欧阳鸿轩转了转手上的扳指。
“不知大司马所指何人。”
“欧阳忻倩乃我的掌上明珠,不是你这等人可以肖想的,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
“哈哈,大司马真是惯会说笑。小民从未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你只要管教好令千金别在打扰我就是。”
“你这狂徒,竟敢对我女儿出言不逊。你怕是活腻了。信不信我将你从榜上出名,让你的仕途尽毁。寒窗苦读十几载,却被除名从此仕途无望。不知你有何颜面回去面对家中父母。”
“那你便除去好了,就算我仕途无望。也好过某人抛妻弃子贪图富贵好。”
欧阳鸿轩猛地一怔。看向盼归。眯着眼仔细打量着觉得他眉眼间似乎像一个人,是了,像她,安静如斯。
“你娘是不是柳依依。那你,你是我那素未谋面的孩儿?”
“呸,你这老贼,你不配提我娘的名字。你也不是我爹,我还没出生,我爹就死了。”
“你娘这么告诉你的?”
“我娘从未放弃等待,每每我问起她我爹在哪,她都沉默不语。站在门前翘首以盼,然后偷偷抹眼泪。她以为我没看见。其实我看到了,自那以后我再也没问过,想着我爹从未管过我们娘俩,我就当他死了。”
“是,是我愧对了你们娘俩。你要我怎么补偿你们,我都会答应。”
“补偿?呵呵,遇见你她错付了大好年华,你补偿了了吗?因为你我从小就被别人欺负被同龄人说我没有爹是野种那种心情你能理解吗?你知道嘛,我每次看到别的孩子受了委屈有爹护着我多羡慕吗?不,你不懂。”
“补偿?你能给我娘名分让她当正房夫人吗?”
“孩子。让你们娘俩受委屈了,我也有苦衷啊!这样吧,为父我在郊外为你们买座宅子,置办百亩良田。给你纹银二千两,足够你们下半身安稳度日了。”
“呵,呵呵呵。真为我娘感到可悲,就当我从未见过你,欧阳大司马,告辞。”盼归将衣袖一甩摔门而去。
只剩下欧阳大司马颓废的瘫倒在太师椅上,目光呆滞,嘴里呢喃着“依依,盼归,盼归,这么一盼就十八年。”复又掩面而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