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挂了老王的电话,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进来,她开始收拾屋子。柳青觉得这是幸运的一天。
多亏那个基金男一早就被自己轰走了,否则被老王发现,又要骂自己是婊子了。
周末,老王一般都是在家陪孩子,怎么今天突然说来就来了?一边想着,她一边麻利地把散落在地板上的卫生纸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顺手把垃圾袋系了一个扣。
她环顾了一下自己的这间小屋,看一下还有什么地方会引起老王怀疑。对,床和沙发,她马上仔细检查了一下被子和床单,一块象征着昨天晚上主人尽情欢爱的体液印渍醒目的摊在床单居中的位置上,柳青心中暗骂,你大爷的。从衣柜里拿出新的床单和被罩,手忙脚乱的赶紧换,这真他妈的是个体力活。换好了被罩,柳青顺手拿起换下的被罩闻了闻,基金男和她混合在一起的荷尔蒙的味道让她有些陶醉,她猛吸了两口,把床罩扔到了洗衣机里。床单上那块像勋章一样的印渍,柳青用手洗了洗,也扔进了洗衣机,放上洗衣液,打开了洗衣机的开关。
铺好床,柳青从沙发上把昨天碍事的那两个垫子放回在到床上,这张小床就又显得清纯而丰满了。
柳青坐在收拾干净的床上,边休息边仔细地巡视着屋子的各个角落,生怕有什么蛛丝马迹会出卖自己。这间位于市中心的老房子,是去年自己和爸爸逼着妈妈买的,离爸爸妈妈住的房子不远。柳青的父母是知青,回上海后没有房子住,柳青的爷爷奶奶就把一间石库门老房子借给他们一家三口住,不收房租。从开始上班起,柳青就在外面租房住,她讨厌回到那间破旧,拥挤的屋子。这间老石库门房子的房产证上依然是爷爷奶奶的名字,这就意味着,柳青一家随时会无家可归,假如柳青的那些姑姑和叔叔不开心的话。前几年在居安思危已经退休的爸爸一再坚持下用全家仅有的积蓄在松江买了套两居室,前年感觉郊区房子涨的慢的妈妈把这套唯一属于他们的房子背着柳青父女两给卖了,赚了80万,然后开始疯狂购买各种理财和保险。为了防止手握财政大权的妈妈败光这一家人唯一的积蓄,在柳青强烈要求和爸爸暗中支持下,妈妈出了个首付,买下了这个建筑面积29平米的老房子,柳青出装修和贷款,房产证上只写了柳青的名字,买时128万,现在能卖到260万。谁脑袋有病会花8万块的单价买这么破的房子?但事实上,她隔壁的那对小夫妻就是这个价格刚买下的,柳青一直想不明白。
看着这间被自己布置得满满登登的小屋,想着现在自己的身价,柳青甚至有些自豪呢。9岁一个人回到上海,跟着奶奶生活,技校毕业后开始工作,去年跳到了一个民企,36岁的她现在工资税前24000元,虽然现在仍然欠着前前男友兼万年备胎16万,每个月也看不到什么存款,但她一点也不担心。
在确认卧室绝对看不出昨晚有男人来过后,她出了口气,走进卫生间,打开淋浴的水龙头。澡肯定是要洗的,身体上昨晚那个男人的味道还在,唾液和精液也还残留在脸上,胸上甚至身体里,昨天只顾着爽,她没有让那个比她小6岁的基金男带套。她不喜欢男人带套,带套不舒服。基金男当然开心,一晚上卖力的做了3次,不包括在电影院的那1次,年轻真好,柳青噗嗤笑出了声。
柳青挤了一大坨阴部洗液,开始清洁自己身体上最神秘的地方,当然神秘是对男人们来讲的,20年,见过的,战斗过的男人柳青都数不清,自己早就不认为那里有什么神秘可言了。除了那里,和她上过床的其他男人们也同样迷恋她的胸,虽然已不算年轻,但柳青的胸还算坚挺,甚至可以说是在她这个年龄段的女人中的极品,坚挺,有弹性,圆润,大但不是太大,胸型漂亮,唯一的缺点就是乳头有点长,大概是吃的人太多了吧。柳青喜欢男人们揉她的胸,甚至喜欢他们用力的捏,揉搓她的乳头,撕扯她的胸,这让她兴奋。
柳青把沐浴乳涂满了全身,顺便把头也洗了一下,恐怕老王闻出其他男人的味道,在这一点上,她吃过亏。老王不是外人,当然他也不是柳青的内人,老王有家,有孩子,有老婆,但他是一个心细的大叔,他甚至比柳青更了解自己。老王熟悉柳青的每一寸肌肤,甚至能根据她下边的松紧判断出柳青最近有没有和其他男人鬼混。老王熟悉她的性格,能从她的说话方式上判断出她是否在撒谎。老王熟悉她的生活习惯,能从她的作息上感受到她心情的起伏跌宕。
洗干净身体,她简单的把那个小小的卫生间打扫了一下,主要就是擦干地上的水和尿渍,然后开始吹头发。
老王今天怎么突然要过来?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