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读二年级的时候,我家离外婆家不是很远,我在山坡上放牛,到了晚上,突然想到外婆家去,我就赶着牛啊,一起到了外婆家。
到了外婆家,外公外婆也很高兴,他们唯一担心就是父母找不到我会很担心,但是来都来了,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现在难题来了,我的牛儿关在哪儿呢?经过大家一番讨论,思考再三,最终把牛儿和外婆家的大黄牛关在一起,这也算是解决了牛儿去处的问题。
记得那时条件很艰苦,家里面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一年四季能吃饱的就是吃玉米饭,大米饭是很难得吃的,每年也就是过年的时候能够吃点,那是真正的青黄不接,要想吃大米饭只能等过年了,那个年代大米饭显得很珍贵。多年以来,父母总是说,我要是想吃大米饭了,总会想到一个好的去处,那就是去外婆家。
这次来到外婆家,外婆煮了一大锅大米饭,至于吃了什么菜,已经忘记了。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每次去外婆家都是在蹭大米饭吃。
吃饱喝足之后,就在外婆家美美的睡了一大觉,第二天醒来,因为是冬天,外面记着厚厚的冰块,外公外婆和舅舅都还在睡觉,我轻手轻脚的起了床,赶上我的牛儿,哼着小曲,准备上山放牛去了。
不一会儿,我就来到了村口,再往前面走就出村,因为是冬天,时间还早,别人都还在睡大觉呢!现在去山上,也是我一个人,想了想,我还是等等吧。
因为天气冷,朝草上结满了霜花,牛儿也下不去口,就索性站着,回叫它昨天没消化完的东西,从牛的嘴里呼出的气,就像是冒烟一样,像是人家倒立着的烟囱,正在生火煮饭,炊烟袅袅。我也站着,跺着脚,搓搓手,这样可以暖和一点。
就在这时,我看到路边有一棵桃树,他说长相很奇怪,弯弯曲曲的,长在路的边缘,向着下面一块地伸延出去,就像是长在悬崖上的树一样,平平坦坦的生长着,看上去应该很好爬的样子。
小的时候,爬树也是我们喜欢的一项不错的游戏,我想,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爬爬树玩一下,于是我把把牛儿拴好,径直向路边的桃树走去。用手摸去,树皮硬邦邦的,上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这倒也难不倒我,我顺着树往上爬去,不一会儿,就爬到一半。这时,因为树皮上有冰,实在是太滑了,我就掉了下来,开始是半吊在树上,右手拉着一棵树杈,如果现那时有人,我还可以坚持一会儿。慢慢地,我开始慌了,因为四周没有人影,我开始大声喊叫起来,但是也没有人应我,喊了半天,我开始绝望了,因为往下看去,大概有五六米那样高,下面还有一堆石头,我不知道,如果掉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坚持了一会儿,手开始酸疼,慢慢的失去了支撑力。最后,我心一狠,放放开了手,一切随他去了。
我掉了下来,掉在了一堆石头上,我感觉腿生疼的厉害,一开始我还能坚持,几分钟之后,我实在受不了,我就大声哭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哭声太大,引来了外婆家寨子里面的亲戚,他们看我摔到了地上,脚还流了血,就去把我外婆外公叫来,我感觉脚很疼,走不了路,最后是外公外婆把我背回到家里去的。
回到家里,因为一晚上没有找到我,父母也很担心,还在生我的气。也没有因为我的摔倒而给我任何的同情,还因为我摔倒后不能干活,感到生气。就这样,在父母的嫌弃中,在床上躺了一星期。但是脚并没有任何的好转的迹象,在深夜里,经常因为疼痛哭着醒来。
父亲感觉不对劲,就和母亲商量,把我送到了县城的医院,从老家到县城,父亲为了节约车费,就和母亲换着背走了三十多里的山路,走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来到了县城。经过一番打听,来到县医院。
这是我第一次进城,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有高楼大厦,特别是县医院的大楼,可比我家的房子高大多了。但是我无心观看风景,因为我的脚还是很疼,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说我的腿断了。
母亲说,为了给我治病,父亲父亲借了高利贷,但是不到两三天的时间,钱就花光了,医生一次次的催着交钱。父母亲只能你望我,我望你,一次次无赖得直摇头。最后,父亲一咬牙,和母亲又背着我回去了。
回到家里,我的伤口开始化脓了,父亲急得团团转,再次回到医院又没钱。这时,有人给父亲建议,让他去找当地的土郎中。当地的土郎中,也有很厉害的,他们会抓一些中草药,据说效果还是很好的。
在别人的介绍下,父亲联系到了一个土郎中,给我抓了一些草药,母亲捣碎了给我包起来。经过近两个月的包敷,脚慢慢好了起来,但是走路还是很困难,为了不影响学业,父母亲背着我上下学,有时放学的时候,父亲忙,堂哥堂姐们就会背着我回家,从我家到学校,有一公里多,他们就这样来来回回的背着我,大概过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好。
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我们会经历很多的坎坷困难,但是,只要我们挺一下,坚持一下,困难总会过去的。有些事我们经历了,那也是我们的财富,我的脚断了,能够挺过来,还得感谢父母,感谢那些背着我上学放学的哥哥姐姐们,每当我看上脚上的伤口,我就会想到他们为我的付出,在我内心深处就会油然而生对他们的无限感激之情,我想,这就是亲情的纽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