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知半解的句子自诩为富有深意,以为自己读了几年的墨水就成了材。把话都说到明面上是极为愚蠢的行为,无知的人最能明辨是非,在浑浊的水里打开灯的人,最为人厌恶。不戳破,不点破,学着一样纸醉金迷才是明哲保身。
谁出生下来,都想做个菩萨,冷眼看着众生手舞足蹈,可一旦水碰到脚趾,发现不过是泥做的,也赶紧登上拥挤的小船,这么大个水里,大家都要往求生的小路上靠,把路撑大了走宽了,挤得水里的人也不能不上岸才罢休。
深山里的和尚,老林里的道士,时而出来感叹,就是个不愿脚上沾泥的,躲得过水去。闹市上走上一圈,也要见一番妖魔鬼怪献媚。
有孩子的也恼,自己上了贼船也罢,难道要让自己骨肉也趟了这个浑水,只保护得干干净净,举到天上,也怕举不动的那天,这孩子被水淹了。
大数人,两眼一抓瞎,只当自己啥也看不到,脚下不停地跑到求生的欲望。
傻子都知道的马是马,鹿是鹿,可说出来的就是傻子,打个恍惚过去的就是顶尖的聪明人。
可以自己寻个地,告诉这石头,自己是个明白白天黑夜,对和错的人,然后把这石头埋在地下面,别让人发现了,放下石头继续做个只知道灰的。
都这样,谁也别笑话了谁,不就是什么顺流而生,不就是一个圈子嘲笑另一个圈子。
灯被人灭了,石头也叫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