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能是早先眯了一会儿,睡多了,亦可能是脚无论如何摆放,身体无论何种睡姿,都不那么舒服。
开始嫌弃石膏鞋太重,成为了脚的累赘,侧面睡又碍着脚,想着明天是否跟医生说不穿石膏鞋了?但是,又担心没有了石膏的呵护,脚会不会不够安全?石膏鞋总是一早还觉得轻便,越到晚上越沉重让人无法容忍了。
但是,昨晚入睡后,还算是踏踏实实睡个好觉,因为换个中年女人同房,步调比较一致,全程比较安静,睡得相对安稳。
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自己骑电动车经过一个修路路段,路上满是沙子,石子,最后摔了一跤,梦里的车子也摔没了。
后来又遇到发大水,不敢过二桥,几个朋友又不陪我同行,我只能选择自己步行过去,面对滔滔江水,心里十分害怕,还好没梦见自己被水冲走。这个梦大约也预示了我这一跤是必须摔的,梦里也一路凶险,好在性命无忧。
最近老有人问何时消肿,何时下地,其实,我懒得问那么多,得过且过,该下地时就可以下了。被问多了又回答不了亲朋好友的问题,于是,今天碰到一个医生,详询于他,他说一般三个月才能下地,要检查看骨头生长情况才能定。原来需要那么长时间啊?我还以为2个月就能下地,后面只是康复问题,原来真要百日攻坚啊!听了心塞。
今天脚趾头好像没肿了,皱皱巴巴的,自从躺床上,总盼望着脚上长皱纹,好像皱纹才是消肿的标志,是治疗的军功章。小腿开始痒,也许也是好转的表现。
今天又通知交钱了,木木先生已经交了17000元,他觉得交了够多了,还要再交5000元,超过了木木先生的预期。医保的政策总是没有安民告示,让人糊里糊涂消费着。
到了晚上,脚亦如昨晚很不舒服,总想挣脱束缚,给脚一个自由,但是,又无计可施,于是,人很烦躁。试着与朋友聊天,缓解情绪,朋友说让医生护士看看,我没有按她说的做,跟医生说啥?说我很烦躁吗?医生最多给你吃颗安眠药,不说也罢,因为我知道可能不是脚的问题,是我心理感受不舒服的问题。
朋友说你不能老躺着,躺坏了,其实我又何尝愿意躺着,但是,每次上厕所,脚一到低点,血液就往脚下冲,脚面就充血,拉扯皮肤疼痛难忍。医生说这样现象也正常,需要恢复很久时间。看来只能祈祷时间消除痛苦,成就美好。
自从住院后,我手上就戴着个塑料手环,上面写着病区病床病号名字,还有二维码,我成为了有二维码身份的人了,如同超市里的待售商品。每天护士来打点滴时都得刷手卡,护士查房也刷床头卡。
科学昌明了,新生事物不断涌现,那么,未来医院里护士是不是可以换成机器人服务,也许更准确,更到位。比如打点滴,由机器人计算好血管在哪里,方位如何,用多大力度,然后进行操作,打针一定更精确,保证一针见血。尤其对于血管难找的病人,机器人一定目光如炬,难不倒它。
想到我儿子就是学电气工程自动化专业的,如果哪天他能研究出一台打点滴机器人,注册个专利号,也不枉他老妈摔这一大跤好给他以启迪,摔了一跤的补偿我希望是让我后半辈子都吃香喝辣的,钱多事少,呵呵,我这么异想天开,难道是脑袋也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