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妈妈从贵州三都打来电话
从灰尘四起的工地
从五月的隧道里
诉说着一些家常话
妈妈,从未写过关于你的一个字
贫乏的钢笔流淌不出丰富的情感
我怕,我怕写着会心痛
谁不想在秋天收获沉甸甸的稻谷
我用争吵掩盖自己的无力
妥协了命运妥协了五月妥协了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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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故乡在老去
我的故乡也在老去
悲愤和希翼在额头的汗水里流淌
不会唱赞歌的孩子,依旧在闹市中寻找
寻找一处可以盛放不安与安稳的角落
妈妈的来电割裂着我的苟且偷生
击打着麻木的胸怀
把回忆交给我和妈妈的故乡
不用和太多的人比较
好累,可我还是无悔地与生活这头怪兽较量
文/阿亮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