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时,工作群里发出通知:参加招聘面试的工作人员下午3:30到职中开会。这可是一项非常重要且非常严肃的工作,动辄关系到二三百人的命运。想当初,我也是因为参加招聘才来到了机关。
午休时,我特意上了闹铃,生怕睡过了头造成任何一点闪失。要知道平时我都是睡到自然醒的。就在半睡半醒时,闹钟响起,我再不敢像平日里那样那样磨蹭,匆匆起床,喝了口水,就直奔会场。
会场里,已有一些人早早的就到了。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我赶忙签了到,领了胸牌,找到了“组织”,顺势在负责人艳云老师身边坐下,拿起《工作手册》翻看起来。跟我们坐在一起的还有段姐。段姐很热心,爱交际,跟我也算半个老乡吧。就这样,我和段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老公在哪个单位了,孩子上大学如何了。随着刘大美女的加入,她们三人聊得眉飞色舞,兴致盎然。这“三个女人一台戏”真是不假,况且还是年龄相当、兴趣相投的三个女人。我插不上话,感觉自己被边缘化了,就主动退出。我知道,被边缘化不光是我坐在角落里,更是因为心与心远了。我漫无目的把会场扫视了一圈:有闭目养神的,有三五成群扎堆聊天的,有闲来无事进进出出的,更多的是与手机亲密互动的低头族。偶尔有一两个工作人员进来分发口罩,询问参会人员都到位了没有。但这些好像都与我没关系,顿时内心感到被无限放大的孤独。
百无聊赖的时光终究更难挨。不知过了多久,人事科长开始业务培训了。我努力让自己用心听,可听到的尽是与自己无关的内容,实在提不起兴趣,只有听到“引导员”三个字时才稍微有点存在感。培训结束后,各小组去布置工作室。我紧跟着艳云老师,先来到一楼的候考室,这里有组织员和监督员在做准备,我不好插手。随后又来到二楼的面试室,计时员在试用计时器,计分员在检查电脑,我似乎找不到自己应该干什么,只是没事找事的来回看一圈,却也没有多大实际意义。来回走这一遭,充其量就是熟悉了一下各面试室和候考室的位置。
从工作区走出来,与承担同样工作的两位长腿美女捋了捋工作节点和任务,就悠哉悠哉的上了厕所,其实只为消磨时间。来到会议室门口,又与同事闲聊几句。实在无趣,我只好在会场里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看起了电子书。从金七爷和冷小姐公园谈恋爱,到大少奶奶发现怀孕更加肆无忌惮的同大少爷怄气,从五小姐拜见冷伯母巧做红娘,到众人为七爷准备寿礼,从四小姐随夫君归国任职到七少爷生日会票戏,左不过就是豪门的奢侈生活,也不觉的有多吸引人。终于,领导们到位了,开了简短而意义重大的重要会议。
从会场出来,已是日暮西山。就这样,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我觉得忐忑。我感到空虚。我在心底问自己,这是怎样的一个下午。然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回应。
来到机关一年多来,这样的情形时有发生,好像自己在做着很重要的事,好像自己又什么都没做。想想明天一整天只需要用“腿”的工作,我不知该庆幸工作简单,还是该懊恼工作没内涵。算了,不想了,改变不了就适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