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莫名地想起来烤红薯,且一发不可收拾,就像突然范了吃症,想得不行不行,然后,只能在办公室里流口水。。。。。。
小时候,吃红薯是一件让人很厌烦也很兴奋的事情,且大部分的关于红薯的记忆都是冬季。
那个时候,下午放学回家,大部分的时候,桌子上放着是刚从锅里蒸出来的热乎乎的红薯,配着一碟子白萝卜咸菜或是炒白菜,一碗小米粥,这个时候,我是不情不愿吃着这个红薯,真没有滋味啊。
所以,喜欢放学晚回家的那一段儿时间,或是周六日放假的某个下午;几个小伙伴,去地里找一个背风的地方,就地先拣些柴火,堆成一小堆儿了,拿起火柴盒,点起个小火苗儿,你吹一口风,我吃一口风;当然,大家不是被烟熏得流眼泪,就是脸上抹了一把黑,就那样,也是兴致勃勃,倍儿开心!火着起来了,再把从家里悄悄带出来的红薯扔进已经烧起来的火堆儿里。
虽说,冬天地里,能烧的东西很多,但只是一些又轻又不耐烧的物件;为了吃到香喷喷的红薯,大家四散拣柴火,你追我赶,你耍疯,我闹傻,无拘无束,那个时候,真没觉得冬天有多冷啊!
当然,因为只顾着玩儿,红薯一般都是被烧糊的,不过,扒开外面烧焦了的黑乎乎的外皮,再撕掉一层同样焦糊了的内瓤,剩下的红薯往往带着点焦黄儿,又香又甜,好吃到不行,真是幸福感爆棚啊!
再有,冬天里,天气不好的时候,外面刮风或是下雪,那都得靠红薯来开心开心。小时候,家里都是煤火,后来是蜂窝煤火,这个火使得灶台火炉边都被烧得烫烫的,把红薯围着炉子边摆上一圈,再找来一个大脸盆,一般都是破的,不能用的脸盆,扣在炉火的上方,再找块湿毛巾,把缝隙都捂严实了,等着。
等啊,等啊,我去外面雪地里跑了一圈回来,丝毫还没有动静;
等啊,等啊,等我再从外面扫雪回来,老妈还没有掀起来看的意思;
直到我和小伙伴疯在雪地里,满脸汗津津的时候,老妈一句:红薯好了,我就风一样跑回来。
这时候的红薯,外皮已经脆脆的,拿筷子一敲就碎了,里面是缩得瘦瘦的,焦黄焦黄的红薯,冒着热气,飘着香味儿,吃起来甜甜地,面面地。。。。。。
后来,离开了家,一直在外辗转求学。
每到冬天,就分外想念老家炉火边的红薯。
当然,城市里也有烤红薯,有用泥炉子烧烤的,有用蜂窝煤烤的,有用特制设备烤的,价格不一;当时,对于求学中的我来说,都是贼贵贼贵的。
可越是吃不上,越是想念啊!
后来,上班了,什么时候看见了就买来吃!可是,只能解解嘴馋罢了,解不了心馋,心里的馋虫丝毫不会停歇。
就是在今天这个下午,外面的阳光懒洋洋的,而我记忆中的红薯味道从脑子跑出来,拉得我的口水也不宁静。
真想坐着火车,跑回家,站在屋檐下,拿着烤红薯,呀,真香啊,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