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柏想得出神时,就被高青瑶一番话拉回了现实:“对了,本宫临行前交代你的功课可做完了。”
李安柏闻言,心头一颤。心如死灰:果然该来得总是要来的。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能认命了。
李安柏心虚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其他什么事都能撒几句谎,圆回去便行了。但唯独课业做不得假,一查便知。若被自家母亲发现只会罚得更惨。
高青瑶看着自家女儿低下了头,不用多想也无需多问。一看便知自家女儿的课业并未完成。
只见高青瑶脸色一沉,面带怒气的沉声开口:“随本宫回屋。”话落,李安柏在心里叫苦不迭,她知道母亲一说随她回屋,便没有好事。
当下只觉得自己的手和屁股又要遭殃了。虽然心里战战兢兢得害怕,但脚步却丝毫不敢怠慢。一直紧跟着自家母亲的步伐。
就这样母女二人来到了主院——悦心院。到了屋门口,高青瑶沉声吩咐:“柏儿随本宫进来,其余人在门外候着便是来。”
众奴仆恭敬行礼应是后便站在了门口的俩侧。云初虽然心里极其不愿,担心自家郡主,但却7不敢忤逆长公主殿下的意思,只能跟着其他奴仆一样候在了门外。
李安柏跟在高青瑶的身后进到了屋子内。高青瑶沉声吩咐李安柏把门带上。
自己走到了矮凳上坐了下去,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儿沉声怒斥:“跪下。”李安柏只觉得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下了。地面上的冰冷接触到膝盖传遍全身,李安柏只觉得浑身难受,既难受又害怕。
李安柏跪得笔直,如竹子一般唯独头低垂着因心虚而不敢抬起来。
高青瑶的怒斥声再次响起:“说吧!功课完成的如何了?女诫可背好了?”李安柏低垂着头,摇了摇,弱弱的应道:“没有。”
“没有?今日一整日的时间,你竟然告诉本宫,没有背好。果然,本宫一不在,没人看着你。你便是如此懈怠,把本宫的交代忘得一干二净。你可还记得今早你是如何答应本宫的?”
话落,看着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女儿,越看越生气。瞬间火一上头,大声呵斥:“把头给本宫抬起来。你现在做出这幅心虚的样子又有何用?既然做错了事情便要敢做敢当,错了就要认。哪怕受罚你也得抬起头来。你是打定主意,本宫今日回来太晚了,无法检查你的功课,是吗?”
李安柏屈于母亲的威严下,被迫抬高了头。只见母亲缓缓走到了身前,李安柏只觉得压迫感越来越强,心跳不由得极限加速,都快窒息了。
高青瑶浑身散发着的威严之气夹杂着怒气一并化作了冰冷之气,直冻得李安柏想原地找个地洞钻进去。她知道今日母亲是不会轻易饶过她的,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高青瑶站在她的身前,李安柏跪着目光只能直射到她腹部的位置。李安柏强忍着躯体,尽量不让她抖得厉害。站在她身前仿佛不是她的母亲,倒像极了洪水猛兽。
高青瑶越过她身侧,李安柏一时不知自家母亲是要唱哪出。只听见身后发出抽屉被拉开还有东西被翻动的声响。
李安柏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母亲去拿趁手的物件,打算来给她松松筋骨。虽然明知受罚是早晚的事,但还是忍不住的害怕。
高青瑶从抽屉拿出了一根戒尺,古铜色的竹片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弟子规。
李安柏一看,心里一惊。母亲新的责打她的工具,这丞相府中能让母亲亲自动手的便只有她一人了。其他人犯错自有府规惩戒。除了她也没谁了,总不能拿这根戒尺去责打父亲吧!哪就是她白日做梦呢!
只见高青瑶沉声开口:“当真一句都背不出来吗?还记得本宫立下的规矩吗?看来你姑姑说这跟戒尺用起来比紫檀木戒尺顺手多来,看来今日可以试上一试了。也让本宫看看顺不顺手,你姑姑说心儿前几日就试过了。你们表姐妹当真是一样不~让人省心。”
心儿是陛下皇后娘娘嫡出的大公主——高若心。
话落,李安柏认命般得伸出左手:“柏儿记得。柏儿知错了,今日都没有背女诫。”
高青瑶气极反笑:“挺好的。”话落,啪得清脆一声,戒尺落在了李安柏白哲的手心上,手心迅速泛红一热便感觉火辣辣的疼,紫檀木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