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那天,母亲因难产而死。
在我母亲因为生死于难产之后的一年,哈桑也出生了。
那么我是谁?
我是阿富汗的富家少爷阿米尔少爷,我的父亲是这个地方屈指可数的有钱人,我的爷爷是位德高望重的法官,我的妈妈祖上是皇亲贵胃,是当地公认的淑女。
哈桑的父亲阿里是我家的仆人,是和爸爸从小一起玩到的玩伴,就像我和哈桑一样,爸爸和阿里,我和哈桑。我们像却又那么的不一样。哈桑的母亲莎娜芭美貌动人,可是不洁身自好,向来名声狼藉。在生下哈桑未满七日就和一群江湖艺人跑了。
我和哈桑是喝同样的乳汁长大的,阿里告诉我:“喝过同意乳汁长大的人就是兄弟,这种亲情连时间也无法拆散。”哈桑和我喝同样的乳汁,我们在同一个院子里的同一片草坪迈出第一步。还有,在同一屋顶下,我们说的第一个字。
我说的是:“爸爸”。
他说的是:“阿米尔”。我的名字。
哈桑的脸很像木头刻成的中国娃娃,鼻子大而扁平,双眼眯斜如同竹叶,在不同光线下会显现出不同的多种颜色。我依然可以看见他长得较低的小耳朵,还有突出的下巴,肉肉的,看来像是一团后来才加上去的附属物。他的嘴唇从中间裂开,这或许是由于那个制作哈桑的工匠心不在焉。
小时候,我经常会和哈桑一起玩耍,我们会一起爬树,摘桑椹,吃红石榴……我时常会怂恿哈桑做一些恶作剧,哈桑却从无此想。但如若我要求他,真的要求他,他不会拒绝。他有一个弹弓,在他手上可是致命的武器。我们时常淘气,连阿里这样和蔼的人,也时常被我们气疯。
我感觉我的爸爸对哈桑不一样。我是什么时候感觉到的呢,有一次哈桑和我在湖畔打水漂,他的石头跳了八下,我用尽所有力气,也只能跳五下。爸爸在旁边看着我们,他伸手拍拍哈桑的后背,甚至还用手搂了搂哈桑的肩膀。
我的爸爸他很少对我作出那么亲昵的动作,可是哈桑他却轻而易举的得到原本属于我该有的关爱,我嫉妒他。所以当我八岁时,爸爸花巨资和心血建好了恤孤院,他让我带上哈桑时,我骗他说:“哈桑有事,去不了”。我不想带上哈桑,我只想我的爸爸只属于我!
我和爸爸在湖边坐了下来,我们吃着水煮蛋和肉丸夹饼。湖水湛蓝,波如平镜,阳光照在湖上熠熠生辉。我多么希望时光停留在那份时光里,在哪些只有我和爸爸的时光里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