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我野蛮生长,自己便是月亮"这句话是在某听歌软件的评论里,有被惊艳到,野草一般生长,抬头是不离不弃的月亮。
《武林外传》里女飞贼柳星雨和大嘴告别时说“你看那个月亮,它是我最宝贵、最干净的东西,归你了。”
喜欢月亮的高傲,孤独,执着地绕地球转,知道望舒是古时月亮的雅称时,我在心里默默称戴望舒为戴月亮。
多好的名字啊,我公众号上一次的名字叫做“先叫纸月亮”。
“一起来看流星雨”
姑姑家房前不远处有个水坑,每到夏季,大大小小的青蛙呱呱的声音此起彼伏,那时只觉得聒噪。
吃过晚饭在院子里玩,橙黄色白炽灯下,若蹦出来一两只小小的青蛙,我便吓得“啊”的叫出声,只能对着它们呵斥一声,企图给自己“报仇”。
每听到这些聒噪的声音,整个人的心情都随着闷热的天气愈加烦闷,于是表姐带我到平房上看星星。
她对我说夜里两点以后满天都是流星,叫做流星雨,我时常想看一看流星雨,可惜在我知道这是个谎言之前没有熬过那么深的夜。
我和表姐躺在凉席上,望着满天的星星和那轮孤独的不知究竟是圆是缺的月,竟生出一丝晕眩,好像天空是一块很大的黑色幕布。
幕布的主人在上面戳了几个洞。然后这块布慢慢地掉下来,而我竟像要掉上去一样,和幕布来一场双向奔赴。
我的反复睁开闭上眼睛。一边感受基因里的天空恐惧症,一边再多看一眼那轮明亮的月。
“野蛮生长”
忽然起风了,树叶交织着沙沙的声音,空气中渐渐有了飞尘,表姐催促着我收拾凉席。
二十年前,瘦小的我拿着凉席,裹着富有年代感的细细的褪色了的红白色条纹被单,流苏轻轻落在皮肤上,睁大眼睛试图看清昏黄白炽灯下的盲区,生怕踩到了楼梯犄角旮旯处的小青蛙。
那轮月逐渐被黑色的云遮住,片刻间豆大的雨点挥洒下来,掷地有声,好像要把空气中泥土的味道砸回去一样。
我时常惋惜没有抓住生命中的某些机会,甚至自我批判没有在亲友需要我时主动关心对方。
直到后来我看过一些书,逐渐形成并认可了自己的行事风格,除了与自己有关的事,其他都不在我的人生课题范围之内,只有向我求助时,我才应该参与进去。
在形成自己风格之前,没有人成熟的如何长为合格大人的教程。我像自由生长的野草,在森林里采集露水,看大树长大,听鸟儿欢唱,汲取它们的智慧。
“月亮之矢”
我在野蛮生长这条路上走了很久,我只管生长,生长成什么样,攀爬到了多高的地方,那轮明月都在前方等我,也在后方,更在此时。
抬头看天,银色的光静静洒在地上,像是一个很睿智的人时刻陪伴我,又不会过度伸出援助之手,任我肆意生长。
研究生毕业的时候,我和大学同学很有缘分地待在了同一个城市一段时间,距离也很近。
我来北京的前一晚,和她在成都九眼桥下的锦江聊天散步,看着水中的月亮,觉察人生过得好快。
水中没有星河,对面岸边的花灯映在潺潺的流水上波光粼粼,只有月亮时不时变换形状,破了又圆。
我们拥抱,像大学时分别那样祝福对方,南方姑娘留在了南方,北方的我又去了另一个北方。
那轮清冷的月看我长大、离乡、认真生活,我以为是我追逐着她,其实她也在追逐我。
三月莺飞,我野蛮生长,杂乱无章,回过头来,我已是自己的月亮。
致所有人,你可以是玫瑰,是高山,是锐利无挡的剑,也可以是彻夜的烈酒,我们生来是自己,在更热烈的风里,独一无二。
临别赠☾,与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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