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听人说过,人的一生有三次成长。
第一次成长是在发现自己不是世界中心的时候。
第二次成长是发现有的事,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依然无法改变结局,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
第三次成长是明知道事情结局难以改变,但依然愿意竭尽全力去改变,哪怕只有一丝丝遥不可及的希望。
一
2015年6月,我大一。
我没有伟大的成就要说,也不是在大学浑浑噩噩,不知所措。只是想分享一个关于寻找的故事。因为贫穷,当时刚踏入大学的校园拼命的忙各种挣钱的事,食堂打工,在外面做各种兼职,从小活到大活。一年时间虽然读书的时间很少,个人的感觉也不算太虚度光阴。
可是总感觉缺少点什么,除了在付出汗水获得回报时的喜悦,真的快乐吗?我不知道做什么事才是正确的事。那年暑假刚开始就跑去合肥打工,看到很多自己认识别的大学的朋友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当时内心真的很难过,每个人都知道人和人的是不能比的。但在那种特别低落心态下,只觉得人间真的苦啊!
当我告诉一些朋友打算一个人去西藏时,很多人都很惊讶,不解。有时候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释太多的。现在我还是很感激那些没说什么就支持我的人。当时从决定去,到辞工,到出发也就用了五天的时间。
我想告诉大家,做任何一件事之前都要把前后的责任分清楚。当时加上学校挣的工作结的身上也仅有2000块钱左右,学费我可以先不交,我有能力挣,安全我有自己的各种计划,有点仓促但还是有保证的,作为成年人,我们要学会对自己负责。
二
为什么我比较喜欢一个人旅行呢?我觉得一个人你可能会遇到很多人,美好的,善良的,自私的。但不论怎样,都像郑愁予里错误写到的“我不是归人,只是过客”。当然真当我们在路上时碰到很多的人,不论好坏丑恶,回头想想,都是一场邂逅,都想说声谢谢你,不是吗?
在出发之前,就在途友的app上遇到了青椒姐,也是一个人去西藏旅行。青椒姐是提前两天出发在青海那边,因为约定,我们在青海碰面,在蚌埠去青海的路上一个人才真正觉得一种伐经洗髓的自由感。
因为青椒姐,所在青海西宁的青旅停留了一晚,最幸运的是又碰到了大冬哥,一个真正的内蒙古的大汉子。第一站我们的驴友三人组决定到青海这边的塔尔寺去看酥油花,塔尔寺是中国西北地区藏传佛教的活动中心。但是我们三个却做了有点惭(jie)愧(yue)的事,塔尔寺的大门进出车的岗亭那里给老大爷一些钱就能进去,还能讲价。
在靠近中国西北地区的藏族寺庙都会有转经筒,这些转经筒都饱经沧桑、阅历丰富、净化心灵、韵味无穷。外来旅行的人请记得在佛教圣地不要大声喧哗嬉笑,很无礼。不仅是对佛家清净地的尊重,更是对那些怀着虔诚信仰的藏民的尊重。即使我们进去有些窃喜,但是面对转经筒也会有中宁静平和的心。
有个非常有趣的事,在去塔尔寺的公交车上,我们碰到以为大叔,一口纯正的普通话,聊了之后才知道是韩国人,知道我们马上进藏后很羡慕,因为他在西宁这边待了8年了,没护照是没办法进藏的。这时候我突然感觉生在中国的自豪。
在这边,很多的山上高处都会有风马旗也就是经幡。从高处聚集一起又四散开来,非常独特美丽。虽然随处可见,但对异乡人来说每次见都生起一种莫名的荒凉感。伴随这风马旗多的地方总会有很多龙达撒在地上,听藏族的同胞说,异乡人看到很想家。
对于没到过高原地区的人儿来说,来这里处处都是旷远苍凉的美景。但是要注意的是肺活量太大的人和体质不好的更容易高反,反应的程度也都是因人而异的。如果是身体不好的话,还是叫一个同伴一起,基友闺蜜又或者你的爱人,相信我这是一个难忘的地方。
二
进藏时也是做的火车硬座。青椒姐本来是卧铺的,结果为了陪我做硬座,高反严重,幸好没个座位下面都有氧气,乘务员帮忙照看下就好了,我也有点轻微高反,不过很快适应了,平时多锻炼还是有好处的,没毛病。另外进藏火车上的大叔是我见过最认真负责的乘务员了,每个人都要聊天确认生活区域,不停的在车厢里走动问询。
好在进藏的人儿都很善良美好,就算同时旅行的人也都很善良。对了,进藏的火车是不能抽烟的,因为火机都是打不着的哈。
所有的出行工具最爱的就是火车,不是因为它安全。而是它很漫长,很接地气,像生活一样。在火车上很多地方人和人都可以搭话,那些大叔大爷不像现在玩手机的年轻人,拿起手机就是自己的世界。天南海北的人散支烟都可以吹牛逼,听故事。累了也能随时看看风景,风景永远不着急,你总会错过一些风景,也总会遇到一些风景,如人一般。
终于进藏了,除去我的车票钱400多,住宿玩乐钱200左右,还有1400左右。其实我是一个不大会算计钱的人,现在都已经有些记不清楚钱花在哪里了,到拉萨也有点进账,唉,为了大家我还得算一下,西宁的青旅也大都是30-50不等的床位钱,所以住宿不用怕的。
到拉萨后出站都相当的麻烦,每个人的身份证,行李都要各种检查。出站后很多人都在不停的拍照片,那种每个人的喜悦都是能从脸上读出来的。因为大冬哥提前探路,我和青椒姐一路公交直接开往青旅,第一站是安久拉青年旅社。
虽然只住了一晚,但小七觉得这家青旅还是相当不错的(说实话比我待的好点)人气很旺,晚上掌柜的老哥喝完酒后,总会拿起吉他唱歌。印象最深的是后来来这里和驴友们做饭的那一晚上。掌柜的唱起了许巍的故乡,很多在场的基本都一起合唱,不少大老爷们都在嘶吼到那句“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你站在人群中间那么孤单”会流泪,不是哭泣,是那种不带抽泣的声音,只听到歌声的流泪。他们告诉我很多在西藏开客栈的人都是外乡人,一漂三五年...
我不知道他们是思乡还是思念那个永远辜负了的姑娘,我只知道这里的酒很有劲,夜也很漫长。
三
第二天,我联系了旁边的一家青旅做义工,包吃住没有钱的那种。云措青旅,在写文的时候还特地去搜了下,已经拆迁,不知道那些一起吃饭喝酒的伙伴现在都在哪里。所谓的穷游嘛,吃住就省下了,每天下午可以出去自由的转转,上午买个早餐,收下行人的铺子,换换被单,放洗衣机里洗,等等。前面几天又见到了网上认识很久的北京大呼哥,原名呼和浩特哈哈,真人真事。因为我最小总是被带着跑,一起去喝酥油茶,吃藏餐,去布达拉宫。文首就是我们几个的合影。
对了照片我们给它起了名字叫龙猫,因为有句话给每个逃到这里的人儿
“我们大笑看看,可怕的东西会跑掉”——龙猫
西藏的大小昭寺也是一定要去的地方,那里有真正虔诚朝拜的人。每一个在浮夸的现实社会生活久了去看那种信仰就会震撼到,仓央嘉措诗里磕长头拥抱尘埃,一步一跪的朝拜者真实存在着,也许会永恒存在着。
大昭寺下有个晒佛墙,旅行者又称它为“艳遇墙”。因为很多朝拜者都在那里是朝拜的终点,据说因为朝拜者的虔诚,女人的心会变柔软。在这里,有江湖酒吧招一位老板(或老板娘)”,其中所谓的老板(或老板娘)就是艳遇对象,他或是她背靠着千年不灭的酥油灯坊温暖的外墙、背后渗透着信徒脱离苦海的祈盼、点点不灭的佛灯火在那二位心中竟幻化出继续沉沦的“情愿”.....这就是大昭寺“晒佛墙”变为“艳遇墙”的由来,也是艳遇墙这个美丽误会的开始......这点我没法做评价的,世人都有自己的邂逅,自己的故事。何必说道。
惭愧的是我又在大冬哥的指导下带领下又一次逃了大昭寺的票,门票好像是80-120,时间久了有些记不清楚了。因为每个景点都会就出游客的地方手里都有票根,去完的游客也不需要,拿到之后就可以谎称和旅行团走散了,回去找他们,这时候寺里的主持都会让你进去的。其实我是不建议这样做的,就算成功了心里也会有很大的负罪感,利用人性去行方便之事。后来我再也不会穷游了,旅行可以简朴,不能扭曲。即便不涉及他人的利益。
晚上的话就和天南海北的驴友们一起生活做饭,在安久拉青旅的楼顶,几个姑娘做饭煮菜,一行小伙子洗碗收拾饭后,那几晚玩的最开心不过了,月亮都圆的让人忍不住思乡。
我永远记得那个画面。吃完饭后,一群人年青人围坐在楼顶聊天,天上挂着一轮圆月,每个人身上都撒着银白色的月光,美好的像漫长的时光。
四
和最初来这里的驴友分开后,就开始一个人在拉萨的享受。出门也不再天天出去,常常在某个午后一个人安静的晒太阳看天空。也许在垂暮之前那段光阴将是我人生中最悠闲满足的日子了。
然而到哪里都得考虑接下来的生活啊,在大呼哥和青椒几个人的建议下,开始了我的摆摊之旅。因为自己一个人去的地方更多更远所以对拉萨还是有个简单的了解,仙足岛,罗布林卡。罗布林卡又名拉萨的颐和园,很多摆摊青年的存在,各种饰品,明信片,衣服,坎肩。明信片卖的也相对较贵。而我只是图个路费钱也不是长期混迹与西藏,就到邮局里进(其实就是买)了很多明信片,文青最爱呀!
从哪以后罗布林卡,八廓街来回跑着兜售,能现买还可以选句子,我来邮寄。这使我不由得想起第一天跟那里的城管的爱恨情仇。
因为第一天卖明信片根本没经验,八廓街刚摆下就被一个城管抓住,人生地不熟的,花了五六百去买这个明信片,只能散烟和他唠嗑。各种诉苦,第一次来,没钱如何如何的。当时真的紧张的一身汗,也挺害怕的。最后没想到把我给放了,不,是把我明信片还我了,聊了之后才知道,城管叫巴木林,也是个老大哥,人也很实在爽气。
后来大林哥让我去罗布林卡,那里人多,机灵点是不会被抓到的,也算是个小集市。兜兜转转把明信片卖完之后也就赚了五六百。
五
最后几天真正的一个人在拉萨了,一个人随处的走走停停。再次回到布宫突然发现布宫周围有更多的转经筒,网上查了之后才知道布宫周围的转经筒有一千八百五十三个。于是那天的下午我围绕着布达拉宫转完了所有的经筒,那种感觉是一个没有亲力亲为的人无法体会的,像是跋山涉水去寻找一生所爱,而她刚刚好在那里等待你归来。
其实在转了N个转经筒后,手掌开始无力,手臂发酸。转完一圈,确实是件考验毅力和耐心的事情。而像藏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可见他们的心意。
藏民的忠贞和一如既往的缘由,是外乡人的我们无法体会的。
还有转经筒朝圣的藏民大多和蔼友善,你对着他们笑,他们也会用灿烂的笑容来回应你。有时走远了还会回头看看你。
如果你要拍照,一定要有礼貌,和对方打声招呼。虽然可能他们听不懂汉语,但旅游发展快速的西藏,大多藏民已经习惯了,能明白你的意思。
时候不早了。总结一下吧,2000块,除去来回的路费花销一千块,加上自己挣得五六百,衣食住行花费算是最大了,可是我缺省的最多。后面和朋友一起也算花了一小部分,买纪念品送朋友,送自己,花的最多。有五六百左右,有些不必要的消费都是大可不必的,稍微算着点,日子还是照样过的去了。
关于西藏的故事太多了,美丽的羊卓雍错湖,阿里的雪山,神圣的唐卡...倘若一一把经历道来,总会篇幅过长,如果你也喜欢,欢迎交流。
岁月漫长,愿你我可以带着最微薄的行李和最丰盛的自己在世间流浪,忽晴忽雨的江湖,祝你有梦为马,随处可栖。 —— 大冰
以上
无戒日更第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