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烟花之地。
烟雨客栈。
“ 店家,来壶寂寞。”
人未至,先闻其声。徐徐,方见店口步入一位青年男士,此人高七尺余,面白无须,纶巾素裹,麻衣长袍,革履载步。好个荡漾不羁,一派风流,真美男子也。
“客官,抱歉,小店只剩下空虚。”
只见那小厮,头戴黑布帽,油面哈眉,躬腰翘臀,仰头献媚。
“客官,可否需要?”
青年男士,枊眉微皱,口气略带不悦。
“空虚,焉能入口。唯寂寞自在,回味无穷。空虚如水,愁淡无味。岂能比拟。”
听闻言语,店中食客皆侧目。临窗二人,更是起身作楫。
“好个寂寞自在,好个回味无穷。兄台,若不嫌寂寞半匀,何不共饮之。”
闻声,青年男士迎礼作楫。观此二人,头戴亮银束髻冠,身披锦鲤袍,脚踏蟒官靴,一派富贵。又见桌上寂寞半鐏,难奈寂寞,喉中干渴吞咽,双足难已,行前。
“甚好。”
青年男士入座。小厮机滑、急忙填上一副悲剧。鲤袍一人酌入寂寞。青年男士豪爽倾饮而净,闭目品味。
“寂寞如雪,妙。”
年岁稍长一人,视青年男士这般豪气干云,捋须含笑。
“寂寞如雪,傲气入寒。兄台,真风流!”
青年男士闻言,唇角微翘,淡淡而笑,不与语。自顾酌满,举杯饮净,陶醉样子。鲤袍酌酒之人视其样子,而目不转睛,仿若三魂出窍。长者鲤袍见伴丑态,眉目成川,口中轻哼警之。其方回神,别脸尴尬。青年男士全是无佯,又是自酌,豪饮,须臾。
“有酒湑我,无酒酤我,善饮尔。”
青年男士将杯倒立,望向鲤袍长者,悠悠询之。
“尔等,寻人乎。”
言语方毕,鲤袍长者直立起身,双目圆睁,满面惊容。
青年男士淡然;虚抚之,示意其静处安坐。
“聆汝之言语,观身着裳履,合今天下之势。以大见小,知尔等之行,难乎?汝此行必无所为,言尽,别过。”
青年男士语毕,起身离去。鲤袍二人木然,相视,招呼小厮,结银。
询之:“店家,才离去之人,何人?”
小厮收起桌上银钱,整理杯壶,擦拾桌子。
同时答之:“那位客人,常来此买酒。其以前身着首府学园仕袍来此,应是首府学园仕子。”
二人闻言,谢之,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