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和她聊天。聊到爱情,大学,文艺青年。
她:真正的文艺青年,或许根本就不叫文艺青年。
我:那叫什么呢?
她:董小姐。
我:什么意思,好像是一首歌吧。
她:随意吧,人家不在意。
我在意了。上网扒出来听听。不难,百度上连词条都建好了。
于是我看到,一个叫宋冬野的北方汉子,拿着一把木吉他,用更像木吉他的声音,unplug,淡淡地给你讲一个故事,女主,我们姑且叫她,董小姐。
谈话地点,不详,好像是一个快要打烊的旅馆吧台。老板蜷在角落里昏昏欲睡,灯光幽暗,看不清墙上的褪色油画。老宋点了一根中南海,嘬一口,好大一烟圈,氤氲了空气。他问我要不要,我说不用,谢了。
他开始陷入回忆。我很不应景的点了一杯血腥玛丽。
“董小姐,你从没忘记你的微笑,就算你和我一样……”
吧台的灯更暗了。老板处传来阵阵鼾声。
老宋,你幸运,最起码,你还有一个董小姐。而我呢,一无所有。有的也只是模糊地一些画面和声音。连个姓氏都没能留得下来。各种某小姐。
脑海中飘过某小姐,一个,两个,三四个。
一个很尴尬的事实是,为别人当了十多年的情感垃圾桶,如今我的朋友大多出双入对,而自己孑然一身不提,过去的情感纷扰,很多至今纠缠不清。
Pathetic…
她:哎,你干嘛呢。
我:哦,没事,胡思乱想。文艺真的很适合在路上生长。董小姐,让我又怀念起背包在旅行时的一些感觉。
她:嗯,非热爱,写不出来的。
我:……某小姐。
她:?
我:哪天有空,请你出来吃冰激凌啊。
她: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
我:长夜漫漫,无以为寄,想妹子了,指条明路。
她:你啊,把标准降低,就够了。
我:八字方针,光荣独立,宁缺毋滥。
她:挺好,请继续独立吧。
我笑了,突然很开心。
文艺青年,多少都是活在别人的口舌里。我也不例外。只不过,我喜欢听各种人对我的评价,熟悉的不熟悉的,好听的不好听的,然后继续我自己的生活,倒也算是一种坚持和自在。
对于各位某小姐,我有多少话想跟你们说呢,却无法袒露。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一个你有太多话想说的人面前,你往往更加沉默。而人和人之间的错位又是那么稀松平常,平常到,如果你哪天真正意识到这一点,你一定会大吃一惊。
某小姐们,还是不要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