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终于鼓起勇气写下这些回忆,就是我决定面对和放下的时候。
一
记得那天大年初二,我们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分了手。鞭炮声还在耳边响起,渐渐地就像是从太空传来。
分手是我提出的。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可能原因太多了吧,已经分不清主次了。
通完最后一次电话,你删掉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我忍不住冷笑,为何如此决绝?多幼稚。后来,你求我把你删了。
你说:求你删了我吧,我会忍不住加你。
我说:好。
当我看见这句话时,我想,这将会是你一辈子都不愿提及的话了吧。多么卑微。
二
热闹的年味和喜庆的气氛,与我浑身上下的落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街头混淆不清的流行音乐,嘲笑我强撑着笑脸的我,连洒下的阳光都是刺眼的。
我以为,我会没事。我希望,自己洒脱。
于是,我开始不顾一切地去忙碌起来,让自己的大脑循环没有空闲时间去思考那些儿女情长。
的确,我做到了。分手后两个月,我成功地将自己淹没在紧凑地忙碌中。关于我们,仅仅偶尔想起曾经的我们,稍稍目光呆滞。或者,在深夜的时候,去搜索你最近的动态。
记得你说:每一段感情,都会教会你一些道理。都会让人成长。
我以为,这就是其所谓的“成长”。
三
但其实,我错了。
你大我一届,前两天刚毕业。
在一起时,你经常问我:以后毕业了我们怎么办?那是,我总是一脸天真:还那么早,我还没想好呢!
可现在,我连帮你系一次领带的机会都没有。曾经收藏在手机的领带打法学习,也似乎没有了温度。
我没打算去看你。可学校这么小,我还是遇见了你。站在远远的地方,看你的一言一行,一犟一笑。你穿正装的样子很帅。我不希望你看到我,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之后的几天,我忍不住在共同朋友的朋友圈里,拼命地找你的影子,在微博里不断地看你是否更新,会在深夜因那些回忆失眠,会不断地放映我们曾经拥有的美好,会突然想要知道你最近过得怎样……但我终究不会联系你。
因为,我很清楚地知道,我们不可能了。
原来,这才是所谓的“成长”。
你可以任由自己暂时地堕落沉迷痛苦悲伤空虚,但你却选择了在深夜里自己消化吞噬。
四
我们实在是太像了。我总是能从你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那些被藏起来的自己,总是被无意中翻出,我感觉很不自在。
可能,是我太过天真,总是想一步到位地达到自己的目标。我希望,我们在一起可以让互相变得更好。那时的我,可能根本不知道,这需要建立在合适的基础之上。
你有很多优点,你也总是会问我我为什么喜欢你。可你每次都怪我答的不走心。
可能吧,因为我太过看重自己,而总是会忽略了你。
我希望你过得好,却又不甘心你过得好。
现在,你似乎过得并不是很好。我总觉得内心有些亏欠你,却只能靠“一切都已经过去”来安慰自己。
五
记得上次因为我们还在一起时,养的一只仓鼠不见了,你又重新加回了我。跟你聊天时,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尽力地表演毫不在意。最后,我演得很成功,你终究妥协了。
你说:我还是不能接受我们能做朋友。我很难受。
于是,你又说:我们互删吧。
当然我苦笑了一下。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有这个必要吗?当然,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我也还没放下。
现在,我却能体会你当时的无奈。
你说: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不外乎说了一些鼓励的话,因为你总是太过消极,我借着最后的机会,给你一点点能量,虽然我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意义。对了,还有一句:再见。
你回:再也不见。
和我们分手那天,你最后说的一句话,是同一句。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无所谓了。当我过了几个月以后,在你的毕业那天遇到你,我才知道,哪有那么容易忘记。
但也从那天起,我决定不再逃避,决定去面对这样的过程,然后让它完美地成为一段逝去的回忆。
可能,这就是“成长”吧。
再也不见,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无憾,毕竟,这段感情,我们都尽力爱过。还是那句:愿你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