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记忆深处,都有一个小房子,那里有个家,有你认为最珍贵的东西。那里有一帆风顺花,有康乃馨,还有很多充满阳光的窗户。肖明此时正在严春儿的宿舍用红花油揉脚。严春儿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他用手小心的按摩着春儿脚的每个骨头和筋膜,生怕错过一处。春儿感动极了,她从来没有见到一个男孩子这么专注过,此时专注的肖明是可爱的,他的毛寸头,他额头上的汗,他紧闭的嘴唇。春儿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记在了心里,多年以后都忘不掉恐怕。
呀!春儿因为肖明按住了关键伤处而忍不住的叫了一下。她眉头一皱,嘴一咧,特别搞笑。肖明看到了,大笑起来。春儿把手头的玩偶打到了他身上,怪他笑话她。肖明躲过玩偶,在个角落傻笑不止。小米此时被他两个的狗粮刺激到了,决定去找黑人。
“不给你两个当电灯泡了!我走了哈。”
春儿穿起白色面包服走出了寝室。
“是不是被我感动到了?”肖明狡黠的笑问?
“嗯,的确你是除了我父亲,第二个给我揉脚的人。”
“啊?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怎么回事?”
春儿就和肖明讲起那次6岁的自行车辐条夹脚事件。
那是春儿从幼儿园回家的时候,爸爸用自行车带着她。那时候小孩儿座椅是铁质的,固定在自行车前的大梁上,春儿要爸爸带春儿去妈妈单位找妈妈,爸爸说得回家安装电表。春儿不干,把脚提到了自行车前辐条里。爸爸听到了春儿的哭声忙停下来看,一看孩子夹脚了。
爸爸心疼的帮春儿把袜子脱了,看着红肿的小脚,问春儿哪疼?当春儿说出哪疼哪疼后,爸爸看不是骨头问题,才放了心。
回家帮春儿揉脚也是这么揉。
肖明坐到春儿身边的椅子上,看着春儿讲,看着她的鹅蛋脸,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就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春儿,你真美!”
春儿看着肖明的眼神觉得很熟悉,就不由自主的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是的,你不记得我了吗?”
肖明让春儿回想,春儿就是没有印象。肖明没有再说什么屋子里沉默了。因为他也不清楚自己从哪根筋说出这句话。他只是觉得和春儿曾经见过。
春儿想不起来,让肖明提示。肖明起身吻了春儿的额头。春儿接受了这个礼遇,会心的笑了。
“这可是我的初吻那!”春儿羞涩的说,脸现起了一丝红晕。
肖明背起书包,穿好蓝色的风衣棉衣说了句:“明天我再来看你。”起身推开门,轻轻的走了。
春儿觉得肖明有话要对自己说,但他又不说,也没法问。于是就休息了。
小米来找黑人,黑人正在宿舍和同学打扑克,斗地主斗的正欢。整个宿舍欢快的像打架,吵极了。小米在黑人边上坐下来看了一会儿,就叹了一口气。黑人对面的哥们给黑人递了个眼神,黑人扭头问小米怎么了?小米说,看着肖明和春儿撒狗粮,黑人就没有对自己那么体贴过!
黑人神秘一笑,凑过小米的耳朵和小米说了什么。
小米听后晴天霹雳一般怔住了。“什么,肖明是玻璃心!他喜欢男人?啊?真的吗?”小米在心里千万遍的问自己,可她怎么也不相信。她开始怀疑黑人在撒谎,在敷衍自己。黑人看出来小米眼中有不信的成分,公开说出来:“哥们几个你们说说肖明是不是同性恋?”
“嗯,听说是!”
宿舍开始七吵八嚷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有人还说肖明的对象刚刚去世3个月,肖明还还寻过短见呢!
“这怎么可能呢!告诉春儿?还是不告诉她?”春儿纠结起来。
告诉春儿吧,春儿现在明明很幸福,不告诉春儿吧,这事情是瞒不住的。
回到宿舍,春儿下地了,一瘸一拐的收拾宿舍呢。
“肖明来过了?”
“嗯”春儿只管答应着,一边在扫地。
“我来扫!”小米夺过笤帚,慢慢地扫着。
“他们说肖明是同性恋。”小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些。
“不可能吧?”春儿不相信的笑了笑说。
春儿来到了博物馆,她想找到路馆长看看陆志怎么样了。
陆馆长正在办公室里看报纸,他带着老花镜,通过镜子的上头陆馆长瞧着严春儿,严春儿喝着陆馆长递来的茉莉花茶,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你是来找陆志吧?”陆馆长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的,他,他,怎么样了?”春儿放下手中的清茶,急切的问道。
“陆志,投胎去了,我也不知道他花落谁家了。”
“投胎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三个月了。他不忍心他母亲投胎,离开我,他决定去从新轮回。他自己弹琴穿越到冥界轮回的,而她的母亲让他锁在了琴弦里。”陆馆长娓娓道来。摸了摸自己的长须。
春儿这才发现陆馆长顷刻间老了,已经蓄起长须,几近花白。
不过他好似看破红尘了,不在意儿子已经远去。
“这小子终究是长大了哈。”陆馆长自言自语起来。
春儿落寞的走出了博物馆,像失去了灵魂似的,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校园的一块空地。白雪皑皑,蓝天白云,小风习习,凉快极了。春儿做了下来,她得在脑中留出个空,让自己好好静静。
不远处,有一位老婆婆提着买的菜走过来,看到春儿坐在雪上,好似睡着了,怕她冻着,就把春儿推醒了,春儿在梦里看到了长云和长云的孪生兄弟,也看到了他们的母亲琴女,把他们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把他们分开,一个送到了农村,一个留在身边。在农村的长云憨厚纯朴,成了临风的同学。在琴女身边的长风就诡计多端,竟然在香雪睡着了的时候去意图侵犯香雪,被临风发现了。长风戴着面罩用一个不知名的长棍样的东西朝临风腿骨打去。春儿惊叫一声,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