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年过去了,孩子也慢慢的长大了。小曼看着渐渐长大的孩子,心中稍微有些安慰,也是,女人比男人有一个伟大的功能,就是她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亲人。
小曼开始把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孩子身上,陪孩子读书,陪孩子玩……小曼用自己的言行影响着这个可怜的孩子,那个男人还是会在晚上喝醉酒后爬到床上,把孩子的书扔到地上,还会把孩子吓哭,还会在小曼身上发泄自己的兽欲。不过小曼已经渐渐的开始麻木,有了孩子,孩子就成了小曼的全部,小曼的妈妈经常这样说:“女人活一辈子,活的就是个孩子……”母亲含辛茹苦的拉扯小曼他们姊妹几个长大,学有所成,确实不容易。懂事的小曼,从来对家里也是报喜不报忧。
多少个黑夜,小曼望着躺在身边浑身散发着酒味,鼾声震天的男人,无数次跑到厨房,拿起刀,把刀架在这个男人的脖子上,也许只要自己的心再狠一点,手再用点劲,自己可能就解脱了,小曼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孩子,孩子在哭,杀了这个男人,自己也活不了,孩子呢?这个可怜的孩子就要成为一个孤儿,这就是一个当母亲的把这个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的目的吗?
想到这里,小曼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划过自己的脸颊,选择,真的太痛苦,如果自己在没有孩子之前能坚决的离婚,如果自己能不顾忌面子,如果……太多的如果,那只能是一个个的假设,众多的假设整天缠绕在小曼的脑子中,让小曼彻夜失眠。
终于,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一个闷热的夏天,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来气,小曼和孩子正在屋里睡午觉,听见大门咣当一声响,小曼的心紧紧的缩成了一团,他又喝多回来了,小曼忍住内心的厌恶,去往厨房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和颜悦色的说:“怎么又喝多了?早点睡觉吧?”
他翻着白眼,瞪着小曼,用手指着小曼的鼻子:“你看不起我是不是?连给我说话都不愿意了?一杯水递给我就想打发我睡觉?你又干什么亏心事了?我告诉你,心里有人趁早滚蛋!!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接着又是一阵不堪入耳的骂骂咧咧。
小曼仍然忍住内心的火气,平静的说:“我今天又怎么招你惹你了?你一回家我就给你端茶倒水的,还不行?你还想让我怎么办?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他妈的说谁过分,你现在住的房子,都是我的,你他妈什么都没有,你离开我,你小曼在这个城市什么都不是,你不是想离婚吗?好!今天的成全你!一个外乡人,你有多大能耐,离了婚我也能把你整死……”
说完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打开抽屉拿出来结婚证,身份证,拉扯着小曼,往楼下推,完全不顾哭的可怜巴巴的孩子。
“带着孩子,你他妈的都给我滚蛋!”
接着他转过头,对着坐在后座上的儿子大声呵斥:“你他妈哭什么?你老子还没有死呢,你哭丧呢!活该你,遇到你这个不成器的爹,滚屌……”又是一阵不堪入耳的辱骂声,辱骂的对象仅仅是一个只有三岁的孩子。
小曼用脚使劲的踩着油门,她想和这个畜生般的男人同归于尽,或者想办法让这个不是人的男人下车,然后一脚油门结束了他的生命,自己也就和孩子解脱了。但是最后的理智占了上风,小曼在心里一个劲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控制着自己握着方向盘已经开始颤抖的手,大脑中一片空白……
到了孩子爷爷家,他准备去拿户口本,老人告诉他们户口本并不在家里,他转过头对着小曼大声嚷嚷:“你!开车去把户口本取回来 ,今天谁不把婚离了,谁是鳖孙养的。”
“你怎么不去?”小曼反抗了一句。
“我怎么不去?你他妈说我为什么不去?我驾照被吊销了,你不知道吗?”
“你的驾照怎么被吊销的,你不知道吗?还不是因为喝酒,你活该!”
小曼终于忍不住了,也许五六年的忍让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了,都说女人的压力像弹簧一样,平时能屈能伸,如若压制的太紧了,这根弹簧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反弹回去,小曼就是属于弹簧之类的女人,为了孩子她可以一忍再忍,但是真的有一天真的忍不下去了,小曼豁出去性命也要进行反抗!小曼想好了,今天不管是什么样的后果,她一定不能再屈服了。
他听到了小曼反抗的话语,看到了小曼坚定而又带着蔑视的眼神,顺手从地上提起来一个铁皮的垃圾桶,朝着小曼扔了过来,铁桶不偏不倚,正砸在小曼的头上,小曼只觉得眼前一黑,脑海中嗡嗡作响,从五层高的楼梯滚落下来,正好滚落在铁桶砸碎的一堆玻璃渣上,钻心的痛从腰间传来,小曼感觉到,那一片片的碎片扎进了自己的皮肤,顺着皮肤的纹理直刺心脏……前所未有的绝望在小曼心中蔓延来开,这个无耻的男人,以前也只是动嘴骂,现在竟然动手打。
小曼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站起来,年幼的孩子看到自己的妈妈被爸爸打在地上,抱着妈妈嚎啕大哭,小曼平静的给孩子擦干泪水,把孩子抱在一片平静的地上,确保这个酒鬼伤害不了孩子。又站回去,对着他绝望的笑着,目光中充满了不屑,就这样一直冷冷的注视着他……
那个混蛋认为是小曼向他挑衅,踉踉跄跄的来到小曼身边,使劲掐着小曼的脖子,小曼还是那样冷冷的瞪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他有点心虚了,有点害怕了,因为他从小曼的眼光中,看到了死灰一般的沉寂,看到了一种同归于尽的绝望,他的手开始颤抖,小曼顺手从地上拿起一个竹篮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朝这个混蛋头上砸去,可能是竹子锋利的边缘滑破了头皮,鲜血汩汩的流下来。
这个丧心病狂的酒鬼,把小曼一脚跺倒在地,狠狠的开始跺小曼的腰,背,腹……也不知道跺了多少脚,也不知道骂了多少句,当小曼强忍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爷爷奶奶带走了,那个王八蛋应该是去医务室包扎去了,小曼就那样呆呆的坐着,任由太阳烘烤着自己,小曼感觉自己就像一条爬上岸的鱼,马上就要被风干了,巨大的伤痛如潮水般涌来,小曼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