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中,时针指向短暂的深夜,就像是无言中,我们总转回到时有时无,循环往复的迷茫之中。
如果我前面有光,那是因为心里毕竟还有一个梦,但它是那么模糊,像天上的星星,忽明忽暗。天上有很多星星,是大家崇高的明亮的梦,而追逐的人那么多,追到的又是哪几个?
有时候我的光很明亮,像夏天的夜晚抬头便能看见的木星,仿佛跑上两步踮起脚便能触碰到它;有时候我的光又暗淡,暗淡到就算在没有灯火的丛林里也找寻不到。我没有夸父的执着与能耐,甚至我并没有跨出那一步,那关键的一步。我怕走夜路,怕地上的坑洼,怕路边沙沙的风摇曳黑漆漆的树,怕我越跑越远扔没有靠近那颗星。
其实我知道问题所在,但也可能不知道,人们看问题总是冰山一角,解决办法也是杯水车薪。
转折之后,在岁月的道路上又走了一整年,本以为自己在当初迷茫的沼泽中悄悄地生发出了充满希望的绿芽,睁眼看见的却仍是四周的沼泽,无奈便充斥着整个身体。
深陷其中,再仰望那幽蓝的星空,月亮那么窄,繁星那么疏,但那颗星照旧出现在天幕的一隅,星光坚定有力地直穿进我周身血管,流淌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至今还想追逐它,如果我还记得,盼着哪天能分得零星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