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幼时喜爱在晴朗的夜晚扑路灯下的萤火虫,虫子发出的光微微泛着浅黄,又时不时地眨一下,再眨一下,仿佛汇集了天地毓秀而幻化出的色彩。
那时爷爷还在,而我也是个钝感的小孩子,被打了屁股,也不过一顿哭的事情。如今坐在图书馆外面,习风丝丝略过,凉爽丝滑,拂动面庞,又进入脑海,猛然扯出十多年前的记忆。
“呼啊,呼啊”奶奶摇着曾在她们那个年代盛行的蒲扇,初夏的风婉转绕过扇面,又触及手指。奶奶猛然收紧手掌,吞咽一口口水后开始津津乐道。说的不过是些老生常谈的东西,我对此兴致颇缺,却也不好拂了她的性,于是耐着性子听着,时不时发表些“高见”,逗得众人捧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