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蝶子,那年十八,多一天都不算。
中专临近毕业,我们一行学生过完元宵被安排出去实习,收拾好行李跟家人简单道别,便返校有老师带着,踏上这万千游子的背井离乡,天津、、、
“哇,这里的街道很宽,望不到头,你看他们穿的衣服,是工作服吗?”
“别像个土包子,收起你的大呼小叫、、、”秀秀无趣的朝我吐了吐舌头。坐了一夜的车,脑袋有些懵,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脸上睁不开眼。我向左后方探了摊身子,他还在读那篇普希金的《一朵小花》,仍旧沉默寡言,合上了书,开始摆弄自己的手,左手食指有一根红绳,是谁送的,那人现在何处?这根红绳是他的羁绊,还是释然?
清晨总会让人生机盎然,充满朝气。天蓝草绿,像我们的青春。
分宿舍,办出入证,我们三三两两结伴,倒也自在。只有他,还是走在人群的最后,若有心事。走马上任,各自到了不同的工作岗位,秀秀跟着男朋友去了浙江。
而我留在了这所城市,为他,为一个眼神。
“你刚刚可真勇敢,不过,下次就不要一个人逞强了、、、”如风如阳光的男生,轻轻地一个眼神,刚刚还暴跳如雷的我,只剩“哦,”。连谢谢也忘了说。“你的名字?算了,大概没机会见了”路边的小狗冲我摇摇尾巴,是在感谢我从车下救了他,还是在笑我灰头土脸、、、
办入学手续的时候,我遇见了他,我们一个系、、、
还没等到和他说话,还没和他共步夕阳,他走了,跟她去了、、、一样的红绳,灿烂盛开。
习惯了每天寻找他的背影,上下课故意晚走两步,跟在他的身后,看他读的书,翻他发的微博,听他喜欢的歌,我以为可以换来他的问候,他的温柔以待。
今年我二十一,喜欢了四年。我把我的相视无言写在了纸上,
叠成花,放在普希金的《一朵小花》。
是时候离开,像水随着江河缓缓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