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信与奎宁
开篇就是地狱笑话。
“我死在了太多医生的帮助下。”这是亚历山大大帝临终时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历史上的名医有一部分的魅力就是源自他们的超级自信,让病人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治好了就是他的功劳,治不好就是回天乏术,your fate your fault。想到历史上一千多年盛行的放血疗法就不难理解了,时代、手段各种局限让他们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像危害人间多年的疟疾,病症虽然很容易辨识,但当年没有人知道这是由寄生性原生动物引起的病——这是一种单细胞微生物。很多人还以为这是由沼泽地和污浊的空气引起的。
金鸡纳树皮
虽然鸦片可以镇痛,但在17世纪,他们发现并将奎宁树的树皮带去欧洲大陆,在教会的帮助下,增加人们的存活率。很可惜的是,之后发生在1655年的黑死病席卷欧洲,这种树皮没能治愈他们而失宠了。感觉他们的思维也很奇怪,逮到一种药就希望是万能药,怎么可能呢?
这里还提到一种怪东西——“同情粉”,发明者是Kenelm Digby。名字怪,用法也很怪。这种硫酸铜制剂是用来治疗武器伤口的,但主要是涂在武器上,而不是伤口上。他们觉得“同情”能让对方的伤口愈合。
Kenelm Digby在英国内战期间躲避到欧洲大陆去,带回了由金鸡纳树树皮制成的药粉,可以用来治疗间歇性发烧的症状。虽然被证实有效,但各种特例和偏见,以及人们对药和病症发展的原因没有弄清楚,仍然让这种药粉充满了误会。
欧洲历史上对金鸡纳树药粉的研究一直没有停止过,它之后也渐渐得到认可,虽然流行程度始终没能超过放血疗法。顺便提一句,19世纪中叶,放血、呕吐、泻药,加上不限量的咖啡与威士忌,依旧是治疗疟疾的方法。之前因为看过那本《石像、神庙》的书,我很好奇斯蒂芬斯和卡瑟伍德有没有试过这种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