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租住的筒子楼,已经被划在拆迁之列了,至于何时拆迁,房东也没有说。
原先住在我隔壁的三O六室,过年回家了,有一些东西寄运回了老家,有一些东西放到了朋友那里,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过完年由可能还回到这里居住,让房东还留这间小屋。
房间没有彻彻底底的收拾,条帚、撮子、垃圾桶、纸片……横七竖八的堆放着,像是一个劫后的作案现场。
上个星期二下班回来,刚刚走进三楼的走廊
远远的就看见三O六室门口处堆放着一些垃圾,于是乎,一个念头,三O六室租出去了。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嘁嘁喳喳说话声,咚咚咚上下楼梯声,至少是三个人在房间里收拾……
因为刚刚搬进来,屋里需要彻底的打扫,这一宿也没有消停。
我上床睡觉已经十点多了,刚要迷糊睡着了,咣当一声,像是碗碎到地上,一个激灵吓醒了,接着是洗衣机洗衣服的声音,不一会两个女人又哼起了歌……夜深人静,这大夜的作起妖来。
我实在难以入睡,与老公讲"怎么一点也不讲究呢?以为自己在这住吗?"
"还是你不困,别没事找事!"老公生气的怪我说道。接着老公的呼噜声响起。
我们所租住筒子楼,其实就是铁皮房,一间一间打成了隔断,是不隔音的,大声说话隔壁都能听得到。
这一宿,又说又唱,洗衣机轰轰响,简直就是要把人折腾疯。
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儿手机打开,一会儿关上,唉……越睡不着尿越多,一趟趟往卫生间跑。也没有看手机显示几点了,实在忍不住,穿上外衣外裤,开了门,敲响了邻居三O六室的门——咚咚咚,咚咚咚,"谁呀?"哦,我,邻居。"门开了,一位大眼睛,圆脸,个头不高,微胖的约三十六七岁的少妇探出头来。我说:"你们晚间怎么不睡觉呢?我们中间的墙是不隔音的","哦,实在对不起了,大姐,我们刚刚搬到这里来,一晚间都在收拾东西,快收拾完了,天亮我们就去睡了。"我无奈的站在那,话到嘴边又咽下,一副苦瓜脸,转身开门进了屋。
心里越想越气——你们折腾完了,白天呼呼大睡,我要上一天班呢!怎么这个素质?
以后的几天里,也没有看到人,说话声变小了,一天天的在屋里,好像是至今也没有出去工作……